定,扶著牛乳茶的手絲毫不差,回了句:“嗯。”
他抱歉地看向蕭明珠:“抱歉,不能陪永安用膳了,北鎮撫司有急事,我必須得回去一趟。”
裴令邊說邊盤算著,這北鎮撫司的指揮使,他該想想還要不要繼續當下去了,這種被人打擾的感覺,還真是讓他十分的不痛快!
裴景說完便撩袍稍作整理,隨即大步朝外走去。
轉眼間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蕭明珠見雨勢磅礴,連忙喚來小允子將蓑衣送去給裴景,誰道裴景竟沒影了。
君離一進殿內便看見蕭明珠提不起精神的樣子,道:“怎麼了公主?”
“阿景有事走了,淋著雨走的。”蕭明珠無力地說。
“沒事的公主,裴指揮使知道公主擔心,臨走前特意讓臣來陪公主用膳,就怕公主想多了。”
君離不帶情緒的表述,倒像是定心丸一樣,讓蕭明珠不安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這北鎮撫司怎麼那麼多事啊。”
蕭明珠有些惱火,諾大的北鎮撫司都沒有人了嗎,怎麼凡事都要裴景親自去處理啊。
君離瞧著蕭明珠惱怒的樣子,眼裡不禁帶了點笑意:“北鎮撫司等於裴指揮使,公主說忙不忙?”
“更何況北鎮撫司可直達天聽,這麼重要的位置卻只有裴指揮使一人能坐穩,公主你說,裴指揮使能力如何,又有誰能與他比肩?”
向來能直達天聽的位置都不會由一人來坐,就是怕有的人憑自己的喜惡去擾亂朝政。
偏偏北鎮撫司是個例外,例外到很多事天子甚至都不過問,隨裴景處置。
裴景也不負天子的信任,事事妥當,親力親為,讓彈劾他的人最後都無話可說。
蕭明珠聽著君離的話,突然就想通了,能者多勞。
只是她更希望裴景可以活的輕鬆些:“阿景自然是極好的,從前在學堂時,阿景就已經很出色了,能文能武。”
“若不是因著他家世窮苦,雙親不在,無人幫扶,那時便會有許多媒人上門,何至於現在功成之時,才有那麼多媒人上門。”
要知道一開始會上裴府門的人,幾乎都是帶著惡意而去的,都是為了羞辱裴景。
就因為他憑藉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旁人走不到的位置,動了許多人的利益,而裴景又只聽令於天子,油鹽不進,自然是為難他的人更多了。
這種見風使舵的事,她身處於皇家之中,見得聽得都太多了。
從前她還覺得沒什麼,聽完便算了,後來那個人換成了裴景,她便只覺得心疼他。
今日你登高,便有無數人為你讚頌,明日你跌重,那些為你讚頌的人就會反過來捅你一刀。
那一身不折不扣的文人風骨,在大勢下,又有幾個人抵擋得住誘惑堅守本心。
不過是他們都不肯承認自己的內心與自己的舉止已經分道揚鑣了。
“那公主,喜歡裴指揮使什麼?”
君離只知道兩人情深,卻不知情從何來。
蕭明珠的思緒有些神遊,君離以為她不會回答了,準備替她佈菜,耳邊卻傳來了很輕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