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被欺負時無處哭訴。
蕭明絕無故被回了一嘴,頓時反思自己照顧蕭明珠也沒什麼大毛病啊,怎得父皇這樣說,舒雅也這樣說,只能懨懨地指著裴景道:“那阿景看著,父皇總該放心了吧?”
蕭青雲看了一眼裴景,嗯了一聲,便走了。
他走後,舒雅明顯鬆了一口氣,繃緊的脊骨開始鬆懈,這也不能怪她,她原本對天子就心存敬畏之心,她學不來裴景的淡定。
其實裴景也不是淡定,他只是不在乎。
別人對他有什麼意見不妥,對他來說就跟今天喝了杯水一樣平常,能夠左右他的,只有蕭明珠一人罷了。
只是蕭明珠也從來沒有說過他這樣不好,是他自己要裝成有禮君子的,畢竟佳人都是要配才子,沒聽過佳人配屠夫的吧。
“父皇很可怕嗎,怎麼舒舒每回和父皇一處都那麼緊張。”蕭明絕看著鬆了口氣的舒雅,疑惑地問道。
“不可怕,只是天子總歸是天子。”舒雅也不知道怎的,她就是一見蕭青雲就會很緊張。
“多相處幾次就沒事了,你看阿景,我們在御書房討論政事的時候,他還敢自顧自坐著品茶呢。”
蕭明絕想到裴景的所作所為,還是覺得裴景這樣的好,皇家哪有什麼真感情,能以真心相待,就這桌上幾人罷了,若這種時候還不能自在些,那這日子也別過罷了。
“嗯?阿景在父皇的書房品茶?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突然一道混著酒氣,糯糯唧唧的聲音傳出。
只見蕭明珠雙手託著自己的腦袋瓜子,頭上的步搖一左一右地晃動,她眼神迷離地開了口。
幾人跟著她的目光,再看向她那酒杯,不知何時又斟滿了桑落,在幾人的注視下,一杯桑落就這樣又下了她的肚子。
幾人相覷無言,前一秒還說會照顧蕭明珠,結果下一秒這人就當著他們的面兒,幹了一杯……
還是裴景先回過神,輕輕拍了拍蕭明珠的肩膀,有些擔憂地喚道:“永安?”
蕭明絕想起蕭青雲黑臉的樣子,冷不丁地從位置上竄起,急步走到蕭明珠身旁坐下,一個勁兒地自言自語:完了完了,這下本太子真的完了。
父皇一定扒了我的皮來做墊子。
“哥哥?哥哥什麼完啦?!”蕭明珠分不清東南西北,反應也是慢半拍,感情方才蕭青雲的叮囑,她是一句都沒有聽進耳朵裡。
否則現在這個醉鬼又是誰?!
“永安,哥哥完了,哥哥沒有照顧好你。”蕭明絕拉著個臉,突然又站起身來左顧右看,在發現蕭青雲的人都不在了的時候,又傻笑了起來。
“沒事沒事,喝吧,父皇不在。”
舒雅瞧見蕭明絕這幅帶壞蕭明珠的模樣,一時間也是沒了聲,怎麼瞧,這兩兄妹都很像慣犯…
蕭明絕經常會由著蕭明珠,很少阻攔她,更何況這桑落,本就不醉人,於身體無害,他想不出什麼理由來阻止,還不如隨蕭明珠喜歡算了。
裴景見蕭明珠沒有發現自己,再次喚了句:“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