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絕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沒看見再問下去場面就要失控了嗎?!
裴景那個臉色活像要吃人一般。
蕭明珠也察覺出來了,儘管裴景竭力剋制,可身上那股寒氣,比北風還要讓人覺得刺骨,她將手放到裴景的手掌中,裴景的手,竟冷的如冰窖一樣。
“阿景。”
兩個字,讓裴景的瞬間破功,他從來就不捨得拿壞脾氣給蕭明珠看的:“恩,怎麼了永安。”
他的手冰的沒了知覺,根本沒察覺到蕭明珠的手正在他的手掌上,他只需要輕輕一握,便能將她圈入領地。
蕭明珠用指尖在裴景的手心上劃來劃去,見裴景還是沒發現,直接自己用力將裴景的手握住,冰涼的手心將她凍的一哆嗦,裴景反應過來了。
“對不起。”裴景連著蕭明珠的手一起放到嘴邊呵氣暖著。
卑微的舉止,卑微的語氣,都讓蕭明珠心底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怒氣,不知道是生自己氣還是生裴景的氣。
怪她!怪她不想耽誤裴景搞出來一個失億!都怪她!
裴景那種嫡仙公子應該肆意世間才對的!
蕭明珠低聲懨懨地說了句:“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就不再說話了。
她抵擋不住病中的睏倦瞌睡,不自主地就闔上了眼睛睡過去了。
能撐到來裴府,又和幾人聊了一會已經是蕭明珠的極限,她實在撐不住了。
蕭明珠闔眼瞬間,君離就現身了。
松柏般的挺拔身姿立於蕭明珠和裴景的身前,通身的氣質完全不輸世家公子。
裴景身上的氣勢在看見君離出現時陡然攀升,又因顧及一旁的蕭明珠生生壓下去幾分。
兩人在無聲中較量,君離唯蕭明珠的話為主,蕭明珠說姐弟,便是姐弟,所以對於幾人的質問,他都平靜地回答:“君臣與姐弟,別的無可奉告。”
蕭明絕突然覺得,君離給人的感覺和裴景有異曲同工之處,只是君離為人讓人覺得疏離,而裴景由於要在朝堂中生存,多了幾分偽裝的善意。
裴景一言不發,只是氣勢並未消散,一直纏繞在身側。
蕭明珠聽到了君離的聲音,又聽到了裴景的名字,以為自己還在明珠宮,君離又在喚她醒來,悠悠轉醒。
眼神帶著迷離,聲音軟軟的帶著迷糊:“君離,到點出發了嗎,那我們快走吧,不要讓阿景等久了。”
一句話讓裴景肆虐臨近失控的情緒完全消失。
裴景再也忍不住了,霸道地將蕭明珠攏進懷中,被壓抑在深處的佔有慾,這一刻在君離面前暴露的清清楚楚,對蕭明珠說話的聲音卻溫柔地像春風:“你已經到了,永安,睡吧,有我在。”
蕭明珠半闔不闔的眼睛在聽到裴景的聲音後完全闔上,一副全身心將自己交由裴景般,讓裴景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
“我先退下。”君離見狀便又隱匿起來,心底不由地對裴景多了一些看法。
裴景剛剛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氣勢,他著實被驚訝到了,他承認,裴景很強,比他要強,所以他選擇隱匿起來,他相信裴景能照顧好公主。
而公主,更需要裴景。
一開始蕭明珠做出裝失憶,智力倒退的決定時,君離就覺得不解,如果是他,他的心上人若是不能生育,那就不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蕭明珠說:裴景不是生來就是天上的明月,他很難才走到今天,不能被自己拖累了,他已經很苦了,沒必要再因為她,被人再三議論。
從樹枝斑駁的縫隙中望去,裴景一目瞭然的深情和溫柔,都讓君離覺得,蕭明珠選男人的眼光極好。
儘管裴景在外名聲很差,可對於他來說,他只需要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真心愛護蕭明珠就好,名聲這種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
否則前朝天子又怎麼會被冠上各種昏君的帽子,從來百姓只看天子能不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誰管天子名聲好不好,換而言之,裴景的名聲好不好都不影響他對蕭明珠的真心。
他陪伴蕭明珠這麼久,從未聽過裴景承諾什麼,行動往往比承諾要更深入人心。
儘管裴景不給他好臉色瞧,但君離依舊對裴景敬佩不已。
蕭明珠的頭挨在裴景的胸膛前,撥出的鼻息像野火燎原般讓他身體燥熱。
要說一刻鐘前的他冷如冰窖,那麼一刻鐘後的他,也是烈火焚身,僅著單薄的衣袍都不覺寒冷。
蕭明珠渾然不知裴景的變化,只覺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