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兵部侍郎不是硬氣得很嗎,原來大名鼎鼎的兵部侍郎居然還會養青樓妓、女啊!”
“你閉嘴!她才不是妓、女!”杜松華被妓、女兩個刺激到,惡狠狠地指著陸鳴,他看著被壓倒在地的紅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他將王齊石供出來,紅梅一定會沒命的,如果他現在不說,那紅梅很可能被裴景就地解決…
杜松華想了很久,裴景也不說話,靜靜地等著,杜松華一下像老了十歲,開口的語氣變得有些哀求:“如果老夫將事情交代清楚,裴指揮使能否替老夫保住紅梅?”
裴景權勢滔天,想要保住一整個杜家都可以,何況一個小小的女子,裴景玩笑似地揚起嘴角:“你說呢。”
陸鳴將紙筆扔到杜松華面前。
“請裴指揮使遵守承諾!”杜松華顫顫巍巍地將筆拿起。
一五一十地寫下來鹽礦他是如何參與分贓的,又將王齊石給的好處列了明細,當他寫完最後一個字時,身上的頹勢已經將他掩蓋住,他再也不是那個衝鋒陷陣的能臣,而是裴景的階下囚了。
陸鳴將供詞遞給裴景,裴景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語氣冷漠無情:“今夜將禮部侍郎的家也給抄了,等會先去通知一聲,獵物總要吃飽才上路的。”
“至於這個女子,將她送出京都,尋個容身之地給她,本指揮使保她後半輩子生活無憂,如此,兵部侍郎可還滿意。”
“臣多謝裴指揮使手下留情。”杜松華大勢已去,再無一身硬骨,能留下一點血脈已是裴景極大的仁慈,他不敢開口讓裴景將杜若收下,留她一命。
“無需謝本指揮使,這是你自己換來的。”裴景說完便讓人將供詞收拾妥帖,便騎馬進宮了。
裴景來到御書房時,大監正在和天子閒聊,看見裴景來了便道:“裴指揮使來了,天子正念叨著你呢。”
“大監有禮了。”“天子萬安,臣有事回稟。”
蕭青雲看著裴景那一臉假笑,沒好氣地道:“得了,又沒有旁人,無需笑了。”
結果裴景聽到他的話,撤去假笑冷著個臉。
蕭青雲只覺得堵心,這…還不如假笑呢。
蕭青雲直接懶得看裴景的表情,轉眼去看供詞,忽地冷笑了兩聲道:“真是大周的好首輔,這大周還不如直接姓王算了!”
“那天子的意思是?”
“兵部侍郎杜松華明日午時問斬,杜府男眷流放至死,女眷全部充作軍妓!”
其實蕭青雲也不是真動氣,他早就知道王齊石的所作所為了,礙於證據不足,王齊石黨羽眾多,還是要細細地來剷除,這番也是殺雞儆猴做給人看的。
“臣為天子分憂,天子是不是該賞臣點什麼。”裴景見杜松華的案結了,今夜方禮雲也會下獄,鹽礦一案只能到此為止,轉了個語調厚著臉皮求天子賞賜。
“嗯?阿景甚少開口讓朕賞賜,說說,阿景想要什麼?”
蕭青雲連官職都不喊了,直接喊阿景,拉近了兩人的關係,主要是裴景做事從來都不討賞,讓他這個做長輩的做的說出來都不厚道。
裴景朝蕭青雲做了個揖,道:“臣想邀永安公主到臣府上賞海棠花,太子殿下和永安公主都已經答應臣了,可是臣還是覺得要問下天子同不同意。”
這就是裴景了,做的事讓人找不出錯來。
這件事既然當事人都答應了,還要來請示他,這讓蕭青雲心裡十分欣慰:“準了。”
“臣謝過天子,無事臣先告退了。”裴景走的時候比來時高興多了,連大監都感受到了。
“天子,這裴指揮使怎得這般高興,天子也沒有賜他什麼實權。”大監有些不解,便問天子。
蕭青雲笑的別有意味:“這你就不知道了,阿景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權勢名利。”
“你剛剛說太子怎麼了。”
大監剛要說東宮的事裴景就來了,於是又給蕭青雲說:“老奴聽聞太子殿下納了王家的孫女,還十分寵愛,就剛剛,還帶去了明珠宮給永安公主瞧呢。”
“哦?阿絕這是要打太子妃的臉呢。”
蕭青雲對自己兒子還是很有信心的,要不是王家一而再再而三的,蕭明絕也不會做的如此過分,本來啊,就不該是她的。
“是呢,天子要和太子聊聊嗎?”
“有什麼好聊的!阿絕後宮的事他自己愛如何便如何,本來這個太子妃就不是阿絕想要的,何況阿絕,也是苦啊…”
蕭青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