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往往錦衣衛出動,都是伴隨著血腥場面,百姓們都避之不及。
遠遠聽到錦衣衛聚集的號角,紛紛拴住門閥躲進家中,無人敢在大街上看錦衣衛的出動。
陣陣馬蹄聲從京都大街肆虐而過,整條大街空蕩蕩的,只有幾盞燈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錦衣衛的飛魚服在此時顯得特別陰森。
到處都是漆黑一片,百姓連燈都不敢點,唯有兵部侍郎的府上亮起耀眼的火光,離得近的百姓甚至能聽到繡春刀在硬物上劃過的聲音,划起一陣陣顫慄。
兵部侍郎府上的人全部被驚醒,兵部侍郎杜松華首當其衝走到府門前,大聲呵斥道:“天子腳下,錦衣衛如此猖狂,可知道老夫是誰!”
杜松華的貼身護衛將刀直接砍向為首的錦衣衛,被陸鳴直接擋住,鋥亮的刀面瞬間染上了鮮紅滾燙的血,一個呼吸間杜松華的貼身護衛便喪了命。
突然錦衣衛開始往兩邊散開,空出一條容一人過的路出來。
杜松華看見裴景閒庭信步地從尾處走來。
北風呼嘯吹起了裴景身上單薄的飛魚蟒服,搖曳的衣袍在火光下像活了過來,飛魚張牙舞爪地想是要吞噬了他,杜松華的臉色不由地沉了沉。
裴景還是一副淺笑的君子模樣,甚至極為有禮地打招呼:“兵部侍郎晚上好啊。”
“裴指揮使什麼意思?”杜松華對上裴景時,氣勢陡然偏弱了幾分,真是可笑。
兵部侍郎府上的女眷聽到“指揮使”三個字時,有些膽小的已經開始小聲啜泣不止,都三三兩兩地抱在一起減少恐懼。
裴景那張白的過分的臉在燈的對映下,顯得莫名溫潤如玉,可張口吐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人感到刺骨的寒冷:“搜,兵部侍郎府一個都不準離開。”
陸鳴帶著錦衣衛兵分兩路,無數翻箱倒櫃的聲音開始在寂靜的黑夜中響起,搜查的途中錦衣衛還殺了數個想讓阻攔他們前進的侍衛。
女眷的啜泣聲,碎物聲,怒罵聲充斥整個黑夜。
杜松華站在裴景年前,破口大罵著錦衣衛的狂妄自大,指著裴景的鼻子不斷咒罵他缺德,殘暴,目無王法。
裴景充耳不聞,這種話他一年下來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咒罵有用的話,錦衣衛也不用漏夜出動了,直接在北鎮撫司對著畫像罵就行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書信被翻出來,杜松華眼中的絕望逐漸放大,咒罵聲也漸小。
天色即將破曉,陸鳴拿著最後一封書信出來,他直接驚慌地摔倒在地。
錦衣衛居然連明細都翻出來了,天要亡他啊!
裴景翻著陸鳴遞上來的書信,好,真是好啊,各種賄賂的明細都有。
可完全沒有王齊石的手筆,甚至連王家直系的名字都沒有,這讓裴景捏著書信的指尖泛白。
“指揮使,現在兵部侍郎府的人怎麼處理?”陸鳴站的挺直,語氣有著壓抑不住的興奮,身後的眾多錦衣衛也像餓狼吃飽了般,眼神發亮。
兵部侍郎府經過錦衣衛的搜查後,直接變成了一片廢墟,有的繡春刀還抵在試圖反抗的男眷脖子上,隱隱壓出一條血線。
裴景掃視了一圈,聲線平穩地道:“全部抓回詔獄。”
瞬間兵部侍郎府響起了哭天喊地的聲音,錦衣衛毫不憐香惜玉,直接將女眷的嘴巴堵住,壓著就走。
杜松華的嫡孫女杜若衝破重重阻礙,跪倒在裴景的腳邊,她知道裴景手握重權,如今能救她們杜府的,只有他。
“求大人放過杜府,小女子願意侍奉大人。”
杜若長的貌美,被凍紅的鼻頭更給她添了幾分嫵媚。
消瘦的身影在夜色下顯得格外惹人憐憫,陸鳴知道裴景向來不近女色,可眼前的也算上的絕色,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將杜若扯開。
杜若將自身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不少錦衣衛呼吸都重了幾分,可她發現裴景的神色居然毫無變化,連眼神都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她。
裴景看著抓住他衣襬的杜若,以為他裴景是什麼人,來者不拒嗎,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嗤笑了一聲:“你配嗎?”
裴景不禁在想,如果是蕭明珠,恐怕她什麼都不做,他裴景就敗得一塌糊塗了。
可惜,杜若不是蕭明珠,蕭明珠也不會做這種事。
譏諷的語氣隨著北風狠狠打了杜若一巴掌。
錦衣衛上前將杜若暴力甩開,裴景用繡春刀拍了拍杜若碰過的衣襬,流露出來的嫌棄讓杜若無地自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