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樣。也虧得是我不跟你計較，不然早揍你了。”
“就是因為知道你不會跟我計較，我才能在你面前這麼肆無忌憚。”
李威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然後做出投降的姿勢：“你饒了我吧，大男人說這種話，怪肉麻的。”
“請不要戴有色眼鏡。”江唯月在眼前比劃了一下。
“行了行了，你說吧。”似乎知道江唯月胡攪蠻纏的性子，在他忽然開始大笑的時候李威就覺得有些不妙，索性也就不再做出任何抵抗。
“也沒什麼說的，就是劉叔託我通知你，下個月是你爸爸的生日。”如今的江唯月反倒有些無所謂了，只是他的眼睛卻一直在注視著李威的表情，像是要看穿他面目上的偽裝，直達他的內心。
“這事我知道，他，我爸的生日我還能不知道嗎？”與江唯月預想的一樣，他的眼神閃躲著，似乎在努力逃避著某種東西。
“我就說嘛，劉叔讓我來通知你就是多此一舉，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爸的生日呢。”江唯月壞笑著摸了摸下巴，一下一下的點著頭。
李威撇了撇嘴：“得，我是說不過你，什麼事情到你嘴裡，都成了我的不是了。”
“那你到底去不去啊？”江唯月追問。
“去哪？”
“我哪知道，你爸過生日，不會不告訴你地址吧。”江唯月有些發愣，怎麼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哼。”李威冷哼一聲，似是嘆氣的樣子：“他啊，整日守在那個老院子裡，還能去哪呢？”
“嘿嘿，我還以為叔叔會像我爸他們那樣，也學著年輕人去外面飯店裡搓一頓，然後去唱k呢。”
“他不喜歡那些，有時候我都覺得，他實在是不像四五十歲的人，倒像是個快要鑽進棺材裡的老頭子。”像是找到了什麼宣洩口一樣，李威的牢騷開始源源不斷的從他嘴裡蹦出來，然後鑽入江唯月的耳中：“就那個院子，雖說前廳裡也增添了什麼花壇水池之類的設施，但後面的老房子都還是青磚的，你敢信？一走進去，一股子青苔的味道，就像，就像是下過雨的草叢裡曬不到太陽的那種。”
聽著李威的描述，江唯月的腦海裡倒是浮現出了他兒時住過的大瓦房，背陰的那一面外牆上，總是生滿了綠的發亮的苔蘚。即使牆根的位置被刷上了一層水泥，那些苔蘚也都像是憑空生出來的一樣，結結實實的貼在上面，非得是用鏟子才能將它們剷下來。
要說它的味道，江唯月倒是沒有去仔細的感受過，只是覺得那是一種潮溼的，陰暗的，不同於陽光下的溫暖的。
“老房子有什麼不好嗎？”
“倒不是有什麼不好，就是覺得那樣的老房子裡的他，有些讓人心疼。”李威皺著眉，繼續說道：“可我是最不願意對他生出這種情緒的。”
江唯月注意到，李威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像是在說一件很反感的事情，在提起一個很討厭的人。
這是很反常的，自己雖然有時也會厭煩自己的父親，嫌他多事，嫌他嘮叨，嫌他所謂的過來人的長篇大論，但卻不會像眼前的男人一樣。
該說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嗎？可這也實在太“難念”了。
“你們...”
江唯月剛一開口，就又被李威揮手打斷了：“不說了，反正你的任務也完成了。”
忽然，他挑了挑眉：“我看你平時也沒什麼事情，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誰說我沒什麼事情的，我每天都很忙的好吧。”江唯月趕忙反駁。
“那我不管，實在不行你就請個假，反正也沒人管你。”
見江唯月還想開口，李威又說：“你要是不陪我一起去，我就不去了，反正這麼多年都沒陪他過過幾次生日，也不差這一回。”
看著有些無賴的李威臉上露出些許得意的表情，江唯月只得點點頭：“那我回去跟諾諾商量一下。”
“這還商量個毛啊，叫諾諾一起去。”李威用力一拍大腿：“就這麼定了。”
客廳裡的娜娜聽到李威的聲音，伸著頭朝這邊看了看：“老公，你們在說什麼呀？”
“沒什麼，嗯，咱爸過幾天生日，我和唯月商量著一起去呢。”李威不忘把江唯月一起拴在這條船上。
“啊，今年要去嗎？”娜娜顯得有些緊張，她不知道李威為什麼突然會提起這個，以前從沒有提過爸爸的事情，導致她這位李家的兒媳，都懷了孩子了，都還沒見過公公幾面。
李威走過去，摸了摸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