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李彥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表示著“就是這樣”的意思。
“嘿,這個小兔崽子。”劉老虎說著站起了身,衝著門口的方向大喊道:“那小子,你過來!”
門童顯然是認識這位常來的壯漢的,倒不是他多麼有錢,只是在這一帶做生意的,沒有幾人不與他交好。
不為別的,就憑他敢打敢拼的性子,和手底下一幫虎頭虎腦的小崽子,任誰也不想輕易招惹。
“虎哥!”門童對著劉老虎點頭哈腰,肩峰都快要高過了腦袋。
“怎麼,張子陽很忙嗎?連彥哥見他都得在這等?”
“彥哥?”門童一臉迷惑,但很快他就意識到,劉老虎口中的彥哥,很有可能是在座的兩人中的一位。
想起了在門前時的年輕人拉住那個中年人的舉動,他對著李洪林鞠了個躬:“彥哥,我是新來的,真真是沒見過您,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劉老虎的眼睛轉了一轉,很快也回過味來,看來,這個年輕人的地位,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得多啊。
李洪林並沒有與門童過多糾纏,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沒事,就任他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彥哥,您這可就見外了啊,這位小兄弟,怕不是您侄子那麼簡單吧?”
劉老虎的眼眯了起來,滿臉的橫肉皺在一起,頗有些憨態可掬的意味,只是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兇惡,使人提不起任何好感來。
李彥看了看一臉淡然,甚至有些笑意的李洪林,轉而對劉老虎說道:“這是二爺。”
“二爺?哪個二爺?”劉老虎一愣,顯然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自然是我們李家的二爺。”李彥的身子站的直直的,胸膛也挺了起來,絲毫沒有在李洪林面前的,那般小心翼翼。
劉老虎渾身一震,臉上的表情再不像先前那麼輕鬆,他的腰彎的更低了:“二爺,您看,我以前也沒見過您...”
“沒事,什麼二爺不二爺的,你跟彥叔一樣,叫我洪林就行了。”李洪林對這類的行為很是反感,身邊的人對他越敬重,他就覺得越不舒服。
“不敢。”劉老虎是真的不敢,作為雲州地界數得著的大混子,他再前幾天李家老爺子去世時,也被邀請去參加葬禮,但他們這類混跡在陰暗之中的老鼠一樣的存在,終究是登不得大雅之堂,也只是在簿子上添了個自己的名字。
他回來之後,曾對手底下的小弟們放出了豪言壯語:“今天我去了李家,才知道一個混跡黑道的人最後該是什麼樣子,我劉老虎,終於有了自己的,可以為之奮鬥的目標!”
老爺子的葬禮上,雲州商界,政界,等各界高層人士都出席了葬禮,還有來自屏山的陸家,那可是真正的,在屏山一手遮天的存在。
接待的工作一直是李洪軍在做,李洪義陪同,而早已心生了去意的李洪林則獨自的陪在父親的靈前,劉老虎並沒有親眼見過。
有了劉老虎的幫忙,在月亮灣熟人滿地的他,想要見一見這裡的老闆並不是什麼難事。
張子陽的辦公室是頂層的一間套房改裝成的,當劉老虎敲響他辦公室的門時,裡面還傳出了像是女人撒嬌一樣的聲音。
聽到敲門後,房間裡的動靜一下子消失了,顯得很安靜,接著是悉悉索索的不知名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裡面才有聲音傳來:“進來。”
推開門,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搖搖晃晃的張子陽,但他的眼神下一刻就變得凝重起來,然後便是和六老虎一樣的陪笑著走到了李彥的身前:“彥哥,怎麼這會兒過來啊?還沒到查賬的時間嘛。”
李彥沒有說話,只是身子側了一下,往一旁挪開了。
“張經理,我叫李洪林。”李洪林向張子陽伸出了手。
張子陽看著這個面帶微笑的少年,手腳不自覺的打起了哆嗦,他用餘光瞟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李彥,和與他一樣緊張的劉老虎,心中暗道:難道事情走路了風聲?我他媽就撈了點油水,不至於要我的命吧。
看著張子陽不說話,李洪林一伸手拉住了他有些顫抖的手,笑著說道:“我們算是認識了。”
然後他自顧自的走向了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彷彿自己才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我以後會在這裡長待,打算在這裡住下,不知道方不方便?”李洪林在椅子上輕輕的搖晃著,眼睛沒有看向張子陽,而是打量著這裡的裝飾。
辦公區域在整個套房中佔比並不大,只是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