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蓉顯得很慌亂,她的雙手像是不知道該往哪放似的,胡亂的在身前晃了幾下:“江經理,我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還是我說錯話了,您要趕我走嗎?”
“想什麼呢,只是我這裡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留你在這也是浪費你的才華不是?”江唯月看著急切的白蓉,心裡生起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小女生姿態的白蓉看起來有一種帶著青澀的稚嫩,此時手足無措的她的臉上微微泛出了紅暈,眉頭也輕輕的皺著,江唯月知道,她是真的急了。
有些人生下來就在羅馬,有些人生下來就是牛馬。江唯月雖不至於在那所謂的高貴的“羅馬”,但也比普通人的遭遇好上許多。雖然沒有感受過他們那種為了工作而急得焦頭爛額的狀態,也沒有體會過面對上司毫不講理的訓斥與怒罵仍要忍氣吞聲的情景,但還是會對這樣的情形有一絲觸動。
白蓉的樣子,讓他想起了許小雪,那個外表看起來純潔又高傲的女生。
對於許小雪的高傲,在外人看來屬於是無稽之談,但江唯月不同,他的心思敏感的像是女生,對於周圍的氛圍的察覺更清晰一些,這是他引以為傲,並沾沾自喜的一點。
許小雪平日裡對於其他的同事或是要好的,幾乎能稱之為朋友的人,與之平日裡的相處都會保持著一種距離感,而這種距離,也並不是指身體接觸方面的。
對於朋友之間的親密程度,人們常常會以肢體接觸的距離和程度來劃分,比如走路時保持一定距離的一定是普通朋友,能夠手拉手的一定是極好的朋友,長時間不見都會想念的那種。當然,這種手拉手僅限於女生,如果是兩個男生手拉著手走在大街上,不論他們的關係多麼要好,一定會引起路人的關注和竊竊私語的。
而能夠超近距離的肢體接觸,比如擁抱,拉扯,嬉鬧之類的,那一定是最為親近的朋友或是所謂的閨中好友,閨蜜了。這種關係幾乎已經到了彼此心意相連的地步,對於彼此的想法能夠有很好的理解,對彼此的做法也能夠很好的認同。
當然,如今的閨蜜似乎已經爛了大街,從原先的精神需求上的摯友,已經演變為了如今的精神寄託,或是精神宣洩方面的同好。比如一起喝酒唱歌的,比如一起逛漫展的,都被彼此稱之為好閨蜜。
當然,時代不同,某些東西的定義也在發生著改變,但不論怎麼變化,起點都是當事人的精神需要罷了。
許小雪對於這類感情的態度,似乎有些寡淡了,她不會排斥同事在與之相處時身體貼得很近,也不會排斥在平時的時間裡有人與她勾肩搭背,但她臉上的清冷的神色,卻在無時無刻的告知著所有人:請不要太過火。
當然,能夠與她走的這麼近,而絲毫感受不到她的意味的人,也只能是李小露了。這個神經大條又活潑可愛的小女生可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喜歡和許小雪在一起,所以就常和她在一起了。
“江經理說笑了,我哪有什麼才華。”白蓉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冷清,給人的感覺像是從炎炎夏日灼人的陽光下一下子進入到了背陰的空調房裡,讓人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江唯月顯然感受到了這種變化,但也只是輕輕的微笑著:“不要這麼說,每個人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一點,或許在你自己眼裡這點特質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但在某些人看來,那可是會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的東西。”
聽到江唯月這麼說,白蓉忽然笑了起來:“經理,您這是在安慰我嗎?”
“當然不是。”江唯月站起身,聳了聳肩,然後雙手一攤,邊踱著步子邊說道:“我這是在鼓勵你,希望你能在新的部門裡勝任新的工作。”
“可我還是想跟著您。”白蓉微微低下了頭。
“為什麼?”江唯月微笑著問道,然後還沒有等白蓉回答,他又笑著說道:“你別說,讓我猜一猜,嗯,是因為跟著我沒什麼事情做,可以偷懶對不對?”
“對。”白蓉的頭垂的更低了。
“白蓉啊,你的身上有著我都羨慕的特質,如果不去好好發揮,真的會很遺憾的。”江唯月意有所指的說道。
此時他已經走到了白蓉的近前,白蓉雖然低著頭,但仍能感覺到站在自己身前的那個身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雖然遮住了窗外的陽光,但也給了她無比厚重的安全感。
這種感覺給了白蓉極大的安慰,她那有些怯懦的內心也漸漸變得堅強起來:“好,我去。不過江經理,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總不是真像你說的,是為了發揮我的才幹吧,我對自己的能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