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書生那樣做了,他也不能代表全體男人啊。”
“你今天喊了我幾聲姑奶奶了,我有那麼老嗎?”副駕駛位置上的林雨諾忽然伸手拍了一下江唯月的手臂,但立刻被他冷酷的眼神嚇到了。
她大喊:“你幹嘛!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
“我沒說話。”江唯月回答。
“可你的眼神在說話。”林雨諾氣呼呼的,臉朝向了窗外。
“開車的時候不能有這樣的動作,這是安全問題。”江唯月無奈的嘆了口氣,解釋道:“你想想,如果這條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車輛,你這拍一下把方向盤轉動了的話,那該有多危險。”
“可你也不該吼我啊。”林雨諾好像很委屈似的,眼睛裡泛出了晶瑩的淚光。
“我沒說話。”江唯月再次重申。
“可你的眼神好嚇人,像是要打我一樣。”
“如果打你一頓能讓你記住這個教訓,其實也不是不行。”
林雨諾冷哼一聲,說道:“哼,果然,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了,幸好本小姐有先見之明。”
“什麼先見之明?”
“不告訴你。”林雨諾的心情忽然又好了起來,像是雨過初晴的天空,一切又那麼的清麗,明亮。
江唯月卻不覺得她有什麼先見之明,只是覺得女人變臉的速度之快,恐怕他將腳下的油門踩到底都是難以望其項背的。
當車子開到村口的時候,正碰到爺爺與小黑從南北方向的路上往回走。
“停車停車。”林雨諾用手拍打著車門,急切的說道。
“幹嘛?”江唯月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停下了車。
車剛一停下,林雨諾便迫不及待的開啟車門,跑到了老人的身旁,指著車裡的江唯月說道:“爺爺,他兇我。”
江唯月頓時一陣頭大,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的記仇,報復又來的如此之快。
“唯月,下來。”老人的聲音不像平時那般的溫和,語氣中有著不容置辯的堅定。
江唯月硬著頭皮走下了車,來到了老人的跟前,林雨諾單腳點地,雙手背在身後,得意的望著他。
“撅起來。”老人又說。
這下江唯月不樂意了,他委屈巴拉的看著老人,說道:“爺爺,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我不管事情是什麼樣,總之你欺負諾諾就是不對,撅起來。”
江唯月撇了撇嘴,滿不情願的轉過身去,彎下了腰。
老人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趁手的木棍,然後將目光放到了一株看起來病怏怏的玉米秧上。
“留著你也是浪費肥料。”說著,老人彎腰一用力,將它連根拔了出來。
在將玉米秧上的寬大的葉子撕乾淨之後,一杆約有拇指粗細的棍棒便顯露了出來,老人將玉米秧交到了林雨諾的手中,說道:“諾諾,你來打。”
這一幕著實讓林雨諾吃了一驚,他原以為老人只是要嘴上罵他兩句就算完事了,可誰曾想,居然還要實行家法。
具體是不是家法,林雨諾不清楚,她覺得,在如今的時代,除了一些傳承久遠的世家之外,很少會有家族裡會有家法了。
她知道這是老人做給她看的,是代表了江家對她的態度,也是承認了她在這個家庭的地位。
小黑忽然嗚嗚的叫了起來,開始圍著老人不停的搖動尾巴,上躥下跳的,像是一個在跟大人撒嬌的孩子。
林雨諾握著手中的玉米秧,看了看仍彎著腰的江唯月,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等待著她的動作的老人,還有他腳下的小黑。
“啪”的一聲輕響,玉米秧落在了江唯月的屁股上,他的身子為之一振,然後便是沉默。
“解氣了嗎?”老人問。
林雨諾點點頭,然後把頭低下了:“爺爺,其實他也沒怎麼欺負我,原本就是我的不對。”
“那爺爺就管不著咯。”老人哈哈一笑,抬腿踢了踢還在彎著腰的江唯月:“兔崽子,起來吧。”
然後他轉頭對林雨諾說道:“這要是放在以前,得讓他跪到他奶奶的遺像前拿鞭子抽。”
聽到要跪著,還要拿鞭子抽,林雨諾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她趕忙將手裡的玉米秧丟掉,饞住了老人的手臂:“爺爺,我們鬧著玩呢,怎麼您還當真了。”
“諾諾啊,人們都說怕老婆的男人沒出息,可我們這一家子就沒有一個不怕老婆的。他爹,玉明被小琴拿捏的死死的,有時候連我的話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