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都處於一個巔峰的狀態,但劉老虎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雄心壯志似乎都被眼前的,金色陽光下的壁人所消解。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一切都將重新歸於平靜的時候,李洪義再次的找上了門來。
那時一個陰雲密佈的下午,李洪林正抱著魏小蝶那把吉他坐在她的對面,按照她的指點撥弄著吉他的琴絃。
兩人對於現如今的生活都極為的滿足,時常在飯後到月亮灣不遠處的河灘上散步,只是今天的天色有些陰沉,魏小蝶就升起了想要教他吉他的念頭。
這種事情以往不止一次的在魏小蝶的心頭縈繞,這個熱愛音樂,熱愛生活的少女,說得上是有些急切的想與愛人分享音樂的美好。但李洪林卻在這方面顯得有些愚鈍,本來魏小蝶覺得,以他的聰慧,對於這類藝術性的東西應該是很快就能學會的,但似乎他的天分被桎梏在了某一領域。就像人們說的五音不全似的,一竅也難通。
吉他被李洪林保養得很好,對於這個承載了他全部思念的物品,他能做的,也只有盡心的愛護。這是兩個人愛情的見證者,李洪林甚至想像博物館裡陳列的展品一樣,將它封存起來,每日看上一看就很滿足了,但魏小蝶卻不同意。
劉老虎敲門進來的時候,李洪義就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了。
因為魏小蝶的緣故,李彥總覺得自己虧欠著些什麼,很少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只有在需要他的時候,才會從不知道什麼地方跑出來,等待著李洪林的吩咐。劉老虎作為一個江湖氣息極為濃重的人,卻對他的做法有些無奈,但也不好多說什麼。
“二爺,三爺來了。”劉老虎往一旁側了側身,等到李洪義走進房間之後,便關上門離開了。
“二哥。”李洪義的臉上掛著笑,他越來越像他嘴裡的二哥了。
以前的李洪義總是一副陰沉的表情,彷彿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欠他錢一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成熟的他,也帶上了這副名為笑容的面具。
“洪林,你們聊,我去休息一下。”魏小蝶對於這位弟弟很是懼怕,他見到過他最可怕,最冷血的一面。
她絲毫不懷疑面前這個笑容滿面的男人變臉的速度。
“嫂子,我很快就走。”李洪義抬手製止了魏小蝶要起身的動作。
李洪林也衝她微微的點頭,拉著她的手說:“洪義又不是外人,咱們一家人說話,沒什麼值得迴避的。”
似乎是在回應李洪林的話語,李洪義很自然的坐在了李洪林的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是親切的說道:“二哥,家裡的事情有些忙,我也沒什麼時間來看你們,請哥哥嫂子見諒。”
“這是哪裡話,我們現在這樣子,已經很知足了。”李洪林拿起桌上的茶壺,給李洪義倒上,放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真心話,對於一個本就對權力沒什麼慾望的李洪林來說,這樣的生活,就像是夢境照進了現實一樣,他願意在這個所謂英雄冢的溫柔鄉之中,平靜安穩的度過一生。
可欲望本身是不會被消解的,當你以為你已經放下的時候,它便會從某一個你難以察覺的方向,再次將你牢牢的掌控在它的手掌之中。
“這不是開春了嘛,我想著到北原去看看。”李洪義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開口說道:“但我對那邊的事情不太瞭解,往常只有大哥去過那裡,我想,既然大哥也一起去,不如我們三兄弟一起出去走走也好。”
李洪義所說的北原,是處於內蒙古呼倫貝爾草原的一處屬於李家的地界。說是屬於李家,其實只是在近幾年的生意場上,有對於草原牧場的需求,而與當地牧民合作經營的一處,但其實際意義上,與李家的產業也並無二致。
聽到李洪義所說,李洪林微微皺起了眉,下意識的看向了身旁的魏小蝶。
魏小蝶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按照時間推算,很快就要到臨盆的時刻,每天夜裡都要翻來覆去折騰好半天才睡得著,而且睡得極淺,李洪林稍有動靜她就會被驚醒。
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李洪林心中是一百個不願意離開妻子身邊的。但魏小蝶卻很是善解人意的用手戳了戳李洪林的大腿,小聲說道:“我沒事的,你們兄弟要去就去吧。”
她當然看到了李洪林眼中的擔憂與寵溺,這令她的心頭像是火燒一樣溫暖,但她也很清楚,兩人的生活是否平靜,很大一部分是取決於眼前這個面上帶笑的年輕人。
“嫂子,您就當是把我哥借給我一段時間,我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