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像個公主,與父母的疼愛寵溺不同,這個男人在此之前與他毫無關係,即使有了關係,也是作為令人唾棄的贅婿。更不用說,自己還在新婚之夜就與他約法三章,還害的他沒地方睡了。
看著江唯月輕柔的舉動,林雨諾的眼睛上又蒙起了一層水霧,她想揉一揉有些發酸的鼻子,但又怕這樣的舉動讓男人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就竭力地忍住了。
眼睛忽然變得有些發燙,然後就是“吧嗒”一聲,豆滴大的淚珠滴落在了嶄新的被褥上。
但下一刻,她就哈哈笑了起來,讓原本想伸手為他拭去淚痕的江唯月一時有些呆住了:“你,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林雨諾伸出手抹了抹眼淚,剛才還咧著嘴笑的她,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嗚嗚,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江唯月自然不能明白少女心中所想,但他覺得這樣的舉動該是夫妻之間正常的,至少是義務上的行為,怎麼這丫頭還突然哭起來了?難道林叔和蘇姨經常打罵她?那也不應該啊,看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經受了嚴厲的管教的。
然後在江唯月驚愕的目光中,少女哭了幾聲又立刻變成了原先的樣子,似乎剛辭又哭又笑的不是她一樣。
女人的善變就像是京劇中的臉譜一樣。江唯月忽然想起了這句話來,但已經不知道是誰說的了,不然高低得在心中好好的膜拜一番。
江唯月就這樣呆呆的坐著,一隻手端著瓷碗,一隻手舉著湯勺。然後林雨諾就身子微微向前傾了一下,自己把嘴湊到了湯勺的邊緣,一張嘴,將湯勺裡的薑茶盡數的吞進了嘴裡。
“唔,好辣。”林雨諾皺著眉,然後艱難的吞嚥了下去。
“要不要再加點糖?”江唯月作勢就要起身去拿托盤上冰姨早就準備好的冰糖,林雨諾趕忙喊住了他:“不用,不用,這樣就挺好的。”
稍微停頓了一下,少女又試探性的問道:“我喝了薑茶,是不是就不用吃藥了?”
“那得看你恢復的怎麼樣,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吃上一些比較好。”江唯月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
“是藥三分毒呢,我少吃一點藥,也是對身體好啊。”林雨諾狡辯道。
“你還知道吃藥不好啊,怎麼嚷著吃冰淇淋的時候不見你這麼理智呢?”江唯月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林雨諾嘟著嘴:“我不管,那藥苦死了,我才不吃呢。”
少女又任性起來,索性連薑茶也不喝了,江唯月將湯勺遞到嘴邊時,她就賭氣似的扭向一旁。
“好好好,不吃藥,你先把薑茶喝了,都快要涼了。”江唯月一手端著茶碗,明顯的感覺到了薑茶已經逐漸的沒了熱氣。
“那我喝了,不吃藥?”林雨諾又問了一遍。
“嗯,不吃藥。”
得到了江唯月的答覆之後,林雨諾將手從被窩裡伸出來,然後接過江唯月手中的瓷碗,憋著氣,一股腦的將薑茶全部灌進了肚子。
然後她把碗往江唯月手中一塞,整個人又裹著被子躺了下去,一雙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他。
江唯月剛想起身,就被她叫住了:“你幹嘛去?”
“林叔給了我一份資料,我趁著這個時間看一下。”江唯月解釋道。
“就在這裡看吧。”少女的眼睛始終不離江唯月的左右,她昂頭示意了一下,讓江唯月就坐在一旁看。
“我就在房間裡,不走。”生病時的女人,大概是最需要陪伴的了,江唯月這個道理還是懂得的。
看著男人坐在了桌旁,翻看著手中的檔案,林雨諾忽然想起新婚的那個夜晚來。
那時也是這樣,他坐在桌邊默默的喝茶,自己則坐在床沿靜靜的看著他,只是此時的心情卻完全不同。
隨著時間的推移,喝進肚裡的薑茶似乎有了反應,林雨諾的身上已經開始逐漸發熱,她的額頭上也漸漸的溼潤起來。
鼻塞的不適感消失了,這讓她很是開心,自己的病已經好了,這下他如果再讓自己吃藥,也有了拒絕的理由。
看著男人的背影,林雨諾忽然覺得,生活就該是這樣的,自己愛著的人同樣愛著自己,他會照顧自己,會為自己著想,也會包容自己的小性子。
此時此刻,她已經不再在意什麼贅婿,對於將要相伴一生的人來說,身份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只是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怎麼想的,好像什麼事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