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彈。
“趕緊走。”江唯月儘可能的使自己的語氣平緩一些,還衝著娜娜笑了笑。
娜娜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少年頭上臉上已經有了被擊打的痕跡,唇角也被鮮豔的紅色沾染了,但聲音還是像平時一樣的不急不緩,彷彿正在經歷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迅速的穿上了鞋子,跑開了。
耳釘男聽到了身後男生的沉重的喘息聲,抵在自己後腰的那個東西也隨著他的喘息而劇烈的抖動起來,他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江唯月,今天我認栽了,但是你別衝動,我們可以讓你走。”
江唯月沒有說話,他在考慮著要不要給他來上一下,剛才的圍毆已經讓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了,就是任他走,恐怕也走不了多遠。
就在江唯月心中思索的時候,被他用鑰匙擊打在胸口的那名男生喘著粗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再硬的骨頭與金屬相比,總是相差甚遠的,更何況還是鑰匙那種有些尖銳的物體,胸口的疼痛還在繼續,只是不似剛開始那般的劇烈。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耳釘男身後的江唯月,另外一群人圍在他的身後,像是在忌憚什麼。
壯碩的男生用力的分開眾人,站在了江唯月的背後,高高的舉起了拳頭:“草泥馬!”
江唯月幾乎是在聽到這句叫罵的同時就想向一旁躲開,但體力的流失加上精神的極度消耗,使他腳下已經有些虛浮了,還未等他躲開,幾乎是他腦袋四分之一大的拳頭就砸在了他的頭上,幾乎要失去意識。
少年的身子癱軟在地,手中握著的連帶著小刀的鑰匙串也被反應過來的耳釘男一腳踢開,撞在一旁的路基上,發出了金屬的清脆聲。
娜娜最後一次回頭看時,江唯月已經倒在了地上,一群人對著不知道還有沒有意識的他拳打腳踢著,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得去找李威。
“你幹什麼!”耳釘男用力的退開了壯碩的男子,他的手裡正拿著從不遠處撿來的本屬於江唯月的鑰匙串,握著小刀的手與江唯月一樣,也在劇烈的顫抖著。
胸口的疼痛和在兄弟們面前丟失的顏面讓他惡性大發,他覺得得給這個傢伙一點教訓。
“行了,打他一頓就算了,真要是動了刀子,以後還在不在雲州混了?”耳釘男雙手握住了男生握著小刀的手,用力的將小刀從他的手中取了下來。
接著,他拍了拍男生的肩膀,然後把他拉向了一旁。
“江唯月,我有時也會想,混來混去,打來打去到底圖個什麼呢?”耳釘男對著躺在地上的軀體輕聲地說著,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得進去,或者說,能不能聽得到。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佩服你的,李威有你這麼個兄弟,是他的福分。”
耳釘男帶著人離開了,又過了好一會兒,幾輛商務汽車停在了路邊,李威從車上下來,看著躺在路中央已經不知是死是活的江唯月,攥緊了拳頭:“楊雲軒!”
娜娜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他第一次見到李威這麼生氣的樣子,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自己站在他的身旁,居然會覺得,冬天來得有些早了。
幾名黑衣人抬著江唯月,將他放進了其中一輛車上,娜娜注意到,他的身子很軟,兩名大漢抬著他時,他的手臂在無規律的晃盪著,好像沒有靈魂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