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公司裡打盹的江唯月不會想到,自己這個便宜老婆想到自己的唯一的一件事,居然只是想拿自己消磨時間。
江唯月在一家新媒體公司上班,這家公司是他的好友李威創辦的,作為彼此數得著的好哥們,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不會瞞著他,於是就將他也一起拉了進來。
“江經理,老闆請你過去一趟。”一位身著辦公制服的女人敲了敲門,然後說道。
“行,我知道了。”躺在靠椅上江唯月應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這個狗東西,一大早的也不讓人休息會兒。
李威的辦公室在公司靠裡的位置,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這樣的位置不容易被打擾,睡覺睡得更香一些。
江唯月覺得,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情,這樣的人是無論如何都會成功的,李威就是這種人。
他與李威相遇是在學生時期,在這之前,他們或許有見過面,也可能有過一些交流,但各自都沒有放在心上。
那是一個週末的傍晚,江唯月出來給父親買些下酒的小菜,在路過一個燒烤攤時,停下了腳步。
夏天的街道兩旁這種攤位幾乎一眼望不到盡頭,濃濃的煙霧像是冬天裡清晨的迷霧,喧鬧聲,喊叫聲,推杯換盞聲不絕於耳。
在點了一些父親愛吃的小菜之後,江唯月便坐在店門口的小方桌旁等待著。
這家店的生意雖然算不上多麼好,但此時門口的座位上也幾乎坐滿了人,幾名光著膀子的大漢就坐在江唯月不遠的地方。
或許是天氣太熱的緣故,也可能是喝了酒,那些人的身上都肉眼可見的佈滿了汗水。
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這桌人和鄰桌的一群身著學生裝束的年輕人起了衝突,一名背上佈滿了紋身的漢子罵罵咧咧的站起身,要去尋對方的麻煩,只是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腳下有些虛浮,在搖搖晃晃的走到那群學生面前時,腳下一個不穩,就栽倒在了地上。
那群學生倒是沒有露出什麼驚慌的神色,倒是紋身男的同伴頓時生出了火氣,抓起桌上的酒瓶就砸了過去。
酒瓶砸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碎裂的玻璃渣四處飛濺,鄰座的幾桌客人紛紛逃離,抬著還未吃完的燒烤挪了個不怎麼礙事的地方,繼續一邊喝酒一邊看熱鬧。
在同桌的客人將紋身男扶起來之後,那紋身男又開始了大開大合的揮舞著手臂,要給這些害得自己出糗的傢伙們一個教訓,可誰曾想那些學生們也不是善茬,仗著自己沒喝什麼酒,意識比較清醒的情況下,開始與他們周旋了起來。
一個領頭一樣的少年喊了一聲,抓起桌上的一個湯盆就朝著那群大漢潑去,首當其衝的紋身男被潑了個正著,腳下被油膩膩的湯水又滑了一跤。
而當他站起身時,那群學生已經叫嚷著跑遠了,一邊跑還一邊對著這邊吹著口哨。
心中憤憤的紋身男環顧四周,發現了同樣是學生裝束的江唯月,以為他們是一夥的,就伸手要來抓他,江唯月心中暗叫一聲晦氣,站起身後退兩步,將腳下的摺疊凳踢了過去。
“唯月,你的東西好了,趕緊走吧。”店員顯然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是認識江唯月的,這個小傢伙常來給他父親買些燒烤回去喝酒。
江唯月應了一聲,不再看又一次被凳子絆倒在地的紋身男,走到店員的身前,抓起已經打包好的菜品,就離開了這裡。
這一幕顯然被那群並未走遠的學生們看了個清楚,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然後跟在了江唯月的身後。
“哥們,你是雲起高中的?”身後的一名少年喊道。
江唯月停下腳步,看著四五個與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正跟在他的身後,頓時心中一陣警覺:“我們不認識吧?”
“我叫李威,也是雲起高中的。”李威伸出了手。
江唯月卻有些警惕的看了看他的身後,心裡有些莫名其妙,這些人不是有毛病吧,剛剛惹了事差點坑了自己不說,這時候居然還舔著個臉來找自己?
看江唯月沒有動作,李威的臉上絲毫沒有尷尬之色,反而是眼中的讚賞更加明顯了。在雲起高中一帶混生活的,可沒有誰沒聽說過李家的名號的。
“江唯月。”江唯月回應了一聲,然後說道:“同學,我還得回去,我爸等著菜呢。”
說完,就不等李威等人再有所動作,轉身離去了。
原本這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哪曾想,李威那傢伙居然在開學之後找到了他,說要跟他交個朋友。而在向周圍同學們瞭解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