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很聰明,很快就能想到黃明的目的。
撬門無非就那麼幾點,為錢為物資,錢現在沒用,只有物資最重要。
可房間裡什麼也沒少,放在桌子上的一罐茶葉也完好無損,只能說明來人不為物資。
那還剩下什麼?只有人了。
她在基地外,只能是為了奶奶。
想到奶奶差點就有危險了,夏語就怒了,另一隻腳也踩上了黃明的手,整個人站在了他的手上。
“疼,放開,求求你,放開,饒了我,饒了我。”黃明求饒,太疼了,意識都有些迷糊了。
夏語再接再勵“你想對我奶奶做什麼?”一用力,又是咔嚓一聲。
黃明疼的失語,整個人像是被夾住七寸的蛇一樣,在地上不停地倒騰。
謝部長看的很不忍,張張嘴想說著什麼,可對上米隊長面無表情的臉以後,又什麼都說不出了。
唉,是黃明不對,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他只能按耐下來。
黃明倒騰半天,見牛隊長還沒來,夏語又無動於衷,他就堅持不下去了。
從未受過苦的人,怎麼會承受的住這樣的痛呢?
他拍著地面,有些虛弱的喊“我說,我說。”
“說!”
“是牛隊長,是牛隊長讓我去把你奶奶抓來,扔到外面的野獸群裡。”
夏語身上的煞氣,即刻爆發,帶著暴戾,壓的房間裡的人不敢喘氣。
“你再說一遍。”
“是牛隊長,他讓我抓了你奶奶扔進野獸群。”
砰一聲,夏語把黃明踢開砸到牆上又滑了下來。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謝部長“牛隊長在哪裡?”
她不憤怒,卻更嚇人。
青鴻基暗道一聲糟糕,奶奶是夏語的逆鱗,誰也碰不得,沒想到牛隊長竟然想去摸虎鬚,這不是找死嘛。
他趕緊站起來,決定先安撫夏語,先把她安撫好再來解決這件事。
反正,不能讓夏語吃虧了。
他還沒說話,夏語就衝著他看了過來,那眼神,很淡漠,沒有絲毫波瀾。
青鴻基卻不動了,他看懂了,看懂了那個眼神的意思。
夏語是在說,誰阻攔,誰就是我的敵人。
青鴻基轉身“謝部長,這件事,我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交代,還有那個牛隊長,請告訴夏語他在哪裡。”
罷了,反正遲早是要鬧一場的,就現在吧。
謝部長直接驚呆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青鴻基“你說……什麼?”他沒聽錯吧?
青鴻基的意思,是要把牛隊長交出來?
他雖然和牛隊長不和,可那是內部矛盾,是自己人,讓他主動把牛隊長交出去,他不能,也做不到。
“謝部長,本著友好的原則,我們來給你們援助,是想以後守望相助,互幫互助的。”
“我們的隊員在前面殺野獸,保護你們的基地,你們的人呢?卻背後捅刀,要上次我們隊員的家屬。”
“你們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還是說,謝部長你也是這樣的意思?
如果這是你們官方的意思,那麼我們也沒必要留在這裡,明天我們就離開。”
米隊長也怒了,這是騎在他們頭上肆無忌憚的拉屎呢。
真當輝煌基地的人事軟柿子不成?
謝部長的臉上冷汗都出來了,他可以不在乎夏語,也可以忽略她,卻不能忽略米隊長。
這是輝煌基地的代表,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輝煌基地。
看來,今天這事,麻煩了。
“去找牛隊長來。”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牛隊長的聲音,剛好在外面響起。
牛隊長帶著痞氣走進來,先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黃明,那一眼,讓黃明渾身顫抖,遍體生寒。
牛隊長生氣了。
謝部長見到他,情緒也不好,這人,就知道惹事。
“牛隊長,既然來了,就解釋一下吧。”他懶得管,也管不住。
“解釋什麼?”牛隊長大大咧咧的坐下,很是輕蔑的看著夏語“就是我讓人乾的。”
牛隊長也是吃定了,夏語不敢對他怎麼樣。
這裡是希望基地,是他的地盤,大家不會看著他被外面的人壓一頭。
說到底,這只是個人恩怨罷了,只要夏語不追究,誰也不會把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