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氣溫的升高,外面的冰雪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融化著,從高層看下去,下面又變成了一片汪洋。
這次的汪洋不會流動,水面上還漂浮著各種型別的垃圾,衣服,甚至是屍體。
有些屍體已經開始腐爛,有蒼蠅飛來繞去後停留在上面,隱隱的,還能看到有什麼東西在皮肉下滾動。
夏語捏著鼻子從樓道里走過,避開攔在自己面前的人“滾。”
她現在只想趕緊回家,躲開空氣中的那股腐臭味,實在是太難聞了,讓她忍不住乾嘔。
“姑娘,求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幫幫我吧,求求你了。”一個身上散發著酸臭味,形容枯槁的女人跪在夏語面前不停地祈求。
夏語冷漠的看著她,眼底一點波瀾都沒有“我幫不了你,想要什麼,自己去爭取。”
在末世,還想著去依靠別人,怕不是還沒睡醒吧。
“姑娘,求求你了,我也是沒辦法啊,我沒辦法啊,我一個女人,我做不到啊,求求你了。”
夏語諷刺的看著她“你一個女人做不到,我就能做到嗎?難道我就不是女的嗎?”
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太蠢,又太懦弱,她只是沒有勇氣反抗而已。
“可是你兇啊,你幫我把那一家人趕出去,他們太沒良心了,當初他家淹了我們好心收留,沒想到卻收留了一家白眼狼,天天吃我們的喝我們的。”
“我們家實在是養不起他們了,姑娘,幫幫我們吧。”女人說著,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夏語繞開她就要走“我幫不了你。”能幫她的,只有她自己。
女人看夏語要走,一慌,伸出髒兮兮的兩隻手抓住夏語的腳踝“姑娘,求你了。”
夏語的耐心瞬間告罄,一腳踹出去,把女人踹到在地上翻滾幾圈才停下來“滾”
特麼的,她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竟然被纏上了呢,還是一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
怎麼想,怎麼覺得氣憤。
媽蛋,被欺負了,自己打回去啊,說什麼沒辦法,還不是因為懦弱,因為不敢。
想利用她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也要看她願不願意配合。
真以為自己是根蔥啊,誰都願意過來薅幾把。
連日來的高溫,本就讓夏語覺得煩躁易怒,又被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撞上來,她不憤怒都不行。
女人放聲大哭“姑娘,你怎麼這麼狠心呢!幫幫我們吧,你又不吃虧,你那麼兇,他們一家肯定會怕你。”
夏語氣笑了,這是打算以弱恃強“既然知道我兇,那就別招惹我,他們家人怕我,你家人就不怕嗎?”
女人聞言立即變得怯弱,眼神快速閃爍著“你……你不會那麼做的,我……我聽人說你很善良。”
夏語憋不住換了口氣,那股腐臭味又燻的她頭昏腦脹,她的心情更不好了“滾,老孃一點也不善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們換個地方住,我想你家住的那戶人應該是喜聞樂見的。”
女人被嚇的再也不敢說話了,搓著手,想去抓夏語又不敢的樣子,看得夏語倒胃口。
她轉身幾大步就消失在樓梯上,一口氣跑回家中,啪的一聲關上門,才放開捏著鼻子的手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奶奶聽到聲音出來“你這是怎麼了?”一頭汗不說,還大口喘氣,難道是跑上來的?
可跑什麼呀?又沒有狗在後面追。
夏語氣憤地踢一腳鞋櫃“遇上個神經病。”要不是被臭氣燻著快要憋不住了,她一定要讓那個女人看看她到底有多兇。
都末世了,還打算玩道德綁架那一套呢?
打錯主意了。
也真是晦氣,怎麼就讓她給碰上了呢。
還是說b幢的人忘記她兇殘的名聲了?
要不改天再給他們加深一下印象?
夏語垂頭,聞了聞衣服,上面已經沾染上了輕微的腐臭味,氣的夏語趕緊脫了身上的衣服換一套新的,都怪那個髒女人。
她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裡噴上了空氣清新劑,又把衣服洗了,直到鼻尖那若有似無的腐臭味消失不見了,她才覺得自己舒坦了。
真的是難熬,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哦。
在夏語擔憂的時候,安榮正在屏住呼吸不停地在鼻子底下扇風,希望能把那股腐臭味扇走。
他忍著噁心催趴在窗戶上的小弟“快點,受不了了,早知道就不把窗戶上堵的那些塑膠拆了,那樣還能擋一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