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嗎！我們可是同盟關係，本座甚至都為了你的清白學狗叫！！”
“你看，狗叫你都學了，說不定和狗那什麼也……你只要跨出那條線！”
“不要說了！剪秋本座頭皮發麻！”
夜無淵抱住腦袋，並不想回想被大黃舔腳板的經歷。
這時，夜無淵的肚子再也忍不住，發出咕嚕的聲音。
“……魔族不辟穀嗎？”凌月遲遲疑了半晌，問道。
“魔族很重視吃飯！”
他自中毒到現在，已經快兩天沒吃東西了，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喏，這裡有辟穀丹，”凌月遲遞過去一枚丹藥，“吃了就再也不會餓了。”
夜無淵昂起頭，嘖了嘖嘴：
“本座不會吃這麼寒酸的東西！吃飯也是一種修行，不品嚐好的食物，活著就像垃圾，本座對你那垃圾般生活表示悲哀！”
這還挑三揀四？？凌月遲微笑著把丹藥收回來，牙齒髮出摩擦的聲音：“那你不也是垃圾嗎？”
“?證據呢？”
“我的眼睛就是尺！我撿了十幾年廢品，你是不是垃圾我一看就知道，”凌月遲用手比了一下，“我就是證據！！”
“哈哈哈，宿主你一定要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嗎！”系統噗呲一聲笑出來。
“那你要吃什麼？先說明，我辟穀了沒有廚房，沒有山珍海味，我也不會做飯。”凌月遲眉心微微上挑。
“那……”夜無淵頓了頓，他有些期待地眼睛一亮，“早上的粥還有嗎？”
……
凌月遲沒想到她十幾年前做的粥，現在還有人吃，啊不對，準確來說是有魔吃。
畢竟是放在極恆原木做的食盒裡，號稱裝一百年味道還不會變的古物。
凌月遲也沒想到，她會和夜無淵這個魔族一起吃飯。
幾天前她還是一個十好人族公民……
吃東西的時候，夜無淵出乎意料地安靜。
光從窗戶的縫隙漏進來，在他低垂的眉眼打下一層陰影。
隨著吞嚥的動作，他喉結微動，彷彿吃的不是粥，而是需要細心品味的珍饈。
有點不像他。
凌月遲再次感嘆，他要是不說話，可真是如水墨畫般好看。
“說起來，你為什麼要躲進挽劍宗？”凌月遲捏著茶杯，決定打破這略帶詭異的氛圍。
“啊……這個……”拿著勺子的手腕抖了一下，夜無淵眼神閃爍沒有說話。
“不好意思，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我們也只是暫時合作。”凌月遲對這個表情很熟悉。
上一世，每次她詢問白玟在哪，他的朋友也是這副表情。
他們這樣子好像在說。
你等我編一個答案。
“本座被背叛了。”夜無淵把勺子放下來，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淒涼。
“因為是親近的人，所以才會中毒？”凌月遲一愣。
說起來，陰陽合歡丹並不能下在茶裡，飯裡，丹藥如果混合了其他東西會丟失藥性。
這個特點，越是高階的丹藥越是嚴重。
所以只有可能是他信任的人，替換了他平時要吃的丹藥？
那麼他躲到這是因為……
凌月遲覺得答案呼之欲出。
不知為何，凌月遲嘴裡一陣酸澀。
夜無淵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因為沒有魔族能進入挽劍宗，所以……”
“抱歉。”凌月遲打斷了他的話，手指僵硬地把住桌沿。
能讓魔族最有天賦的繼承人，狼狽躲到敵對勢力，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不能被任何同族發現，所以相比外面，反而在滿是敵人的地方會更加安全。
夜無淵在被整個魔族追殺。
……
無形中，凌月遲加大了碾壓桌子的力度，她像是要把沉甸甸的東西撥出來，長長地喝了一口茶。
她張了張嘴，舌尖縈繞著茶水的苦意：
“那你以後準備怎麼呢？”
夜無淵輕輕地把碗放在桌子上，語氣平靜得如同稀稀拉拉的光斑：
“先恢復實力再說。”
“也對……”
凌月遲還要說什麼，但她頓住了，一時間她想到上一世。
被誣陷勾結魔族後，她東躲西藏了一段時間，最後她也考慮到魔族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