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就知道她應該去哄他了。
都是她人生裡骨灰盒的男人，居然還留下了這麼多痕跡。
但在這個氛圍下，她最好還是不要說吧？
雖然靈力恢復了，但實力顯然在陸清珏之下，要是被他一個生氣給捏死……
死得有點太憋屈了。
似乎覺察到她的瑟縮，陸清珏嘆了口氣：“不說也沒關係，我不是在強迫你回答。”
凌月遲：“那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陸清珏將手按在她手腕處：“問吧，如果順便能乖乖讓我調理你的靈力，就再好不過了？”
說著，一道像是被層層篩選過的溫和靈力瀰漫開，靈力環繞著她的手腕，逐漸理順她草草升到元嬰，混亂得一塌糊塗的經脈。
凌月遲嚥了口唾沫：“為什麼幫我？我們認識嗎？”
像是夏微風所作的很好理解。遇見強者，自然就會想要親近。1號，或者說小黃也很好理解，他需要凌月遲來完成任務，錢多多更好理解，他不想丟失凌月遲這個客戶，應該也夾雜了一些其他的感恩在裡面。
他們全都沒有一個像陸清珏。
非親非故的，到底幫她做什麼？
總不可能真是她爸吧？
凌月遲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是啊，為什麼呢？”陸清珏捏了捏她的手指，寶綠的眼瞳裡浮現出一抹濃厚的顏色。
凌月遲反而被捏得心驚肉跳：“難道說，你果然是我的……”爹？
陸清珏彷彿累極了，他將凌月遲的手貼在額頭聲音悶悶的：“怎麼辦啊凌月遲，要解釋這個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你要是有那麼多時間就再好不過了？”
凌月遲心臟突然抖了一下：“那你長話短說。”
陸清珏噗呲笑了一聲，他將凌月遲的手放在臉頰上，寶綠色的眼睛柔軟又溫和：
“我們之前可要好了。”
陸清珏半趴在床上，輕輕蹭著她的掌心。
他頭髮很柔軟，床不大，他束手束腳地扒在床邊，好像一隻大貓貓待在狹窄的紙盒子裡，可憐兮兮地求收養。
凌月遲迴憶了一下，她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沒有出毛病：“那個，難道我失憶過？”
陸清珏眨了眨眼，“不是啦，要是那樣反而方便一些。”
凌月遲：“所以到底是……”
陸清珏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因為你有些東西看不慣，我剛好也是，所以我們一起做了一件非常大的事。”
凌月遲覺得她彷彿海上航行的船長，她以為面前的是一塊小浮冰，沒想到冰塊下面是一座大冰山。
凌月遲的聲音有些發顫：“是什麼事？能告訴我嗎？”
陸清珏：“怎麼辦呢，要是告訴你的話，未來你一定會生氣的，即便是這樣你也要我回答嗎？”
凌月遲手不由自主的地攥緊：“……想要答案。”
陸清珏突然用力地咬住她的手指：“好啊，那你總得付出代價吧？”
凌月遲張了張嘴：“什麼代價？”
突然，陸清珏的臉放大數倍，溼潤的氣息落在凌月遲的脖頸，癢癢的：“不要你……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