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章地過來看你們兩個死?我閒的沒事幹嗎?有這時間,我不能去看小倌露八塊腹肌跳舞嗎??”
1號臉上揚起一抹慘白:“阿月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詭市的生骨丹早就沒了,我……”
“我知道。”
凌月遲的眼古井般平靜,彷彿能看到倒影在上面的明月,皎皎如月,平淡清冷。
1號眼眸彷彿被刺痛了,他艱難地鉤住凌月遲的衣袖,聲音輕輕地劃過:
“你……說什麼?”
洞穴裡,只有些許光從頂部的石縫間落下來,彷彿幾束柔和的月光。
淡淡的光勾出她些許髮絲,凌月遲的視線彷彿瑩瑩黑玉,微光落在眸裡,折射出他膽戰心驚的臉:
“我知道詭市沒有生骨丹;我知道遊魂指路生骨丹的方位,是你們從中做梗,為的是引我去詭市深處;我還知道,夜無淵讓你過來,不只是保護我和監視,你還需要與詭市內部的霏躍音匯合,奪取我的身體是嗎?”
1號彷彿渾身的血倒流,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動。
他眼眶裡湧動著什麼,彷彿有一陣寒風將一切扒開,如此赤條條。他心如死灰地放開凌月遲的手腕,嘴巴張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什麼時候知道這一切的?”
凌月遲直勾勾地看著他,那雙明媚的眉眼忽地笑了:
“嗯……什麼時候呢,在拆夕夕和我說,有一個人問過她同樣話的時候。”
1號瞳孔微縮,在那麼早之前?那她……
凌月遲輕輕地捧起他的臉,隨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曾以為是暮雨柔和白玟,可實際上他們在夜無淵來的那天,就已經準備進入詭市,在我房門等我到宵禁,所以不可能是他們。”
“再加上拆夕夕和我說過,讓我小心你。”
1號咬緊了下唇,是拆夕夕吻她耳垂的時候嗎?
他的嗓子彷彿含著一塊鉛球,許久才把聲音吐出來:“沒想到我居然從那裡開始,就被懷疑了……”
“不,並不是從那裡,”凌月遲搖了搖頭,“是從你斬釘截鐵地說她戴著翠玉竹開始的。”
1號門齒艱難地咬住舌尖,他的指節發白,硬生生地撕扯開衣袖。
順著1號震動的瞳孔,凌月遲眼睛輕輕眯起,表情無喜無悲:
“你知道嗎,1號,拆夕夕當時手上戴的並不是翠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