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覺得沒意思，興致缺缺地鬆開她，拿起紙巾細緻擦觸碰過她的手。
暮雨柔狼狽地跌坐回沙發，她雙腿一蹬，把地毯踩出悶響，咯噔咯噔地走遠。
“去哪，馬上是32號，到你做事了。”
“去廁所！”暮雨柔頭都不回，嘭地把門關上。
“真的是，所以我才討厭辟穀都沒有的小屁孩。”
嘀咕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隨後再無聲音。
……
凌月遲還是頭一次現場看拍賣，她一邊吃水果，一邊在地面鋪開陣法。
陣法並不完善，也沒有和丹修，劍修一樣，成為系統。
凌月遲沒學過，這個陣法是她從之前看到的陣法總結出來的。
丹方的精神力很濃郁，一旦外洩，容易被有心人盯上，特別是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確保精神力和靈力不會外洩後，她在陣法中把丹方從頭到尾地仔細看了一遍，裡面煉製的過程她也記得差不多。
丹方之所以珍貴，同時也是因為有效性，它能直接把內容印在使用者的腦海，永不褪去。
看完丹方，凌月遲才稍稍回過神。
吃掉最後一塊果肉，凌月遲離開的念頭越加強烈。
離雲書果拍賣還有一段時間。
凌月遲推開門，侍者站在門口一直候著，看樣子是想為她換盤子，發現她出來立刻小聲詢問道：
“先……客人，您要出去嘛？”
“我要上廁所，你可以不用跟來。”凌月轉頭往深處走廊。
想到暮雨柔也在這裡，她不禁再次捏住扳指。她並沒有在拍賣的大眾席看到暮雨柔，也就是說她也在包間。
這麼說來，她已經來過這裡很多次了，以至於都是vip客戶了嗎？
凌月遲能感覺到這裡的貓膩不小，恐怕藏得東西也不簡單。
離雲書果的拍賣還有一段時間，剛好去看一眼。
“客人，那個……”侍者的聲音再次傳來，讓凌月遲停住了腳步。
“我說了，你不用跟來。”
“不，是客人走反了，那裡是女廁。”
“……”
你怎麼能假定我的性別？
凌月遲差點條件反射說了出來，她抓了抓頭髮：“能麻煩你帶我去嗎？”
“好的，您隨我來。”侍者沒有多疑地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看著不大應該是入職沒多久，口袋裡露出一截的徽章上，印著實習兩個字。
“這裡的客人很多，侍者不只有你一個吧？”凌月遲隨口搭話。
“客人不多，能拿到vip的客人很少。”侍者回答。
“我是暮雨柔的朋友，能給我指一下她的包廂嗎？”
“抱歉，可能需要您和您朋友聯絡一下，我們有規定不能隨便洩露客人的房間號。”
侍者不卑不亢地回答。
凌月遲眼底劃過一抹冷色，看來，暮雨柔果然是在這裡的。
聯想到師尊可能失蹤，她握緊了手裡的板紙。
暮雨柔，你最好不要和師尊的死有關，不然……
扳指再次發出破碎的聲音。
凌月遲睜大眼睛。
她看到一道從廁所走出的人影，那人穿著一身鮮亮的長裙，平時披散的頭髮挽起來，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
——不是暮雨柔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