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師尊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啊!!”
凌月遲焦急地轉圈圈。可門外的弟子已經離開了,任憑她怎麼叫,再也沒有聲音。
凌月遲前世很孤僻。
舉個例子的話,就是還沒辟穀的時候,她和大家在同一個時間吃飯,都算合群了。
所以她自然也沒想過打探師尊的訊息。
但,如果師尊早就有異動……
“大師姐,你真在裡面嗎?”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傳進來。
“蘇青?你怎麼來了?”凌月遲皺了皺眉,這個時候他過來,看來不準備做什麼好事。
“大師姐,我來看看你,畢竟明天你就不能呆在宗門了,我還是很難過的啊?”
“呵,不饒你費心。”凌月遲冷哼一聲,嗤笑道。
“看來大師姐對明天的測驗靈力呢,也是,只要是被師姐打過的,都會知道大師姐根本沒有靈力盡失,”蘇青的聲音含著一抹陰毒,“但是沒關係大師姐,明天我也有一份大禮給你,保準你再也翻不了身。”
“好啊我等著,倒是你,牙齒這麼快就安回去了?小心我現在就幫你無痛拔牙。”
“哼!大師姐你就等著後悔吧!!”蘇青捂住嘴巴恐懼地後退一步,而後他又覺得自己膽小丟人。
禁閉室的陣法是幾千年前修士閉關時建立的,受困者實力越強,禁錮能力也就越大,凌月遲不可能出得來。
蘇膽子大了點,他粹了口唾沫:“那我等著大師姐給我拔牙!”
說完,他的腳步聲逐漸消失。
凌月遲靠在石壁上,禁閉室裡陰暗潮溼石頭布滿青苔,莫名讓人想到地牢被穿爛琵琶骨的“快樂時光”。
她都有些感嘆,宗門裡居然有這樣的地方,難為他們找到了。
當然,這是她上一世的評語了。
陣法禁錮的大小確實隨受困者實力變化。
但他們都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凌月遲被關,因為實在好奇運作原理,把這裡的地板掀了。
她親眼看到陣法圖。
那時的凌月遲實力不夠無法突破陣法,現在的她也不能,但今非昔比,陣法是禁錮不住她的,理由很簡單。
陣法禁錮的標準是靈力。
凌月遲一巴掌把石門推開,那厚重的石門在她手裡,和一扇破木頭沒什麼區別。
而她剛好沒有靈力,禁錮對她來說如同擺設。
要是雲浮知道得氣死。
凌月遲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地想,要不現在去跳雲浮的臉怎麼樣?
他表情一定會很炸裂。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她壓下來了,雖然肯定很有意思,但她還有很多事要去做。
……
挽劍宗內分設十幾個門派,其中無為法門建在一座極高的險峰上,山峰如一柄巨劍,幾乎垂直地面,所以也被稱為藏劍峰。
峰頂有一片翠綠的雲,常年懸浮半空,那便是入畫真君的洞府——一座浮島。
凌月遲帶了黑紗遮臉,正累死累活地爬山。
她整整走了一個時辰才到一半路。
而且越是往上,凌月遲越能感覺到一股似有若無的壓迫力。
她想去見師尊一面。
不知為什麼,自從她穿越回來心裡總是慌得很,好像師尊會永遠見不到。這種慌亂感,在那兩個弟子的對話中達到頂峰。
不知是不是陣法的緣故,周圍的氣壓更加嚴重,和入宗那會完全不能比。
沒走幾步,凌月遲停住腳步,只見路上幾隻蝸牛吭哧吭哧地超過了她。
凌月遲:……
正巧,旁邊有溪流,石頭搭築的亭子透出青色材質,凌月遲凌月遲嗓子都快冒煙。
她煎餅一樣癱倒,一屁股坐在石墩上,錘著痠疼的小腿。
現在已經接近傍晚,太陽逐漸西斜,陽光比中午要柔和,但依舊在不停帶走的水氣。
“好渴……”凌月遲頭昏眼花地哀嘆一聲。
話剛說出口,一瓶水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水瓶的後面,一張陌生的臉正低頭看她。
“你是誰?”凌月遲眯起眼睛。
那人靠近了,他帶著酒瓶底眼鏡,厚厚的劉海完全遮住了眼睛,讓人懷疑他能否看得清楚路:
“嘿嘿,有生意的地方就有我錢多多,你不是要水嘛?”
錢多多渾身掛滿各種布包,走起路來叮鈴咣啷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