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瓶子可是我的傳家寶,我爹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我打算賣了給我爹治病的,現在怎麼辦?你陪我的瓶子!”
抓住徐正陽的男人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驚天泣地。
徐正陽第一次碰見這種事情,整個人完全是愣在原地。
周圍這個時候,已經圍了一圈人了。
朝著徐正陽指指點點。
那邊的徐教授已經起身,走到那瓶子的面前。
然後撿起破成幾塊的梅瓶。
臉色倒是微微有些變化。
看紋理和工藝,的確是明代的作為珍藏品的梅瓶。
這個時候,站在前面的一個男人開口道:“這可是小葉藍釉梅瓶,我記得去年有個拍賣會拍出了五千萬的高價。”
那男人一說,周圍好幾個人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的天……
五千萬,這下大家看向那瓶子的目光就變了不少。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個時候,這條街盡頭,某間古董店中。
兩個男人剛好站在門口,將剛剛的變故全數收入眼中。
“薛義,有人在你的地盤上碰瓷,你都不管嗎?”
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看向對面提著個鳥籠,不停逗鳥的中山裝男人。
薛義淡淡的回過頭睨了一眼白漸陽,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宋城街,在這地,就是靠眼睛吃飯的,何況那幾個人是周家的人。”
不管是碰瓷的,還是買東西,虧盈自負。
這是宋城街的規矩。
何況這宋城街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地盤。
薛家跟周家各自佔一半,店鋪由他管,集市屬於周家。
各自安好,井水不犯河水。
他只能夠規範管好自己這邊的人,周家的他管不著。
要不是看在這姓白的是三爺的人,他才懶得給白漸陽解釋。
白漸陽聳了聳肩。
“你就沒想過將周家的一起吞了?”
白漸陽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道。
薛義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周家是小白兔,我想吞就吞。”
周家人家祖上幾代在這地方混,自己要不是背靠著陸家,連跟周家抗衡的資本都沒有。
白漸陽抬起頭,看到遠處的身影。
忍不住眼睛微微一亮。
“薛義,你的運氣不錯,或許機會來了!”
另外一邊的徐正陽現在苦著一張臉看向自家老爹。
“老爹現在怎麼辦?”
回想起剛剛的事情,徐正陽也琢磨出來幾絲不對勁了。
剛剛明明是這個人自動靠過來的。
雖然徐家不缺這錢,但是又不是錢多了,沒地方花。
這種明顯就是碰瓷啊!
徐教授瞪了一眼徐正陽。
他一音樂教授,古董純粹是愛好。
對於這些東西也是半知半解。
他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正陽。
徐正陽摸了摸鼻子。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狠厲性子,只能夠預設倒黴。
“五千萬太貴了,這個瓶子最多一千萬。”
徐教授皺了皺說道。
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男人和圍觀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都閃過一絲的狂喜。
常年逛古董市場的人,都經常能夠碰見這樣的事情。
這也是專業碰瓷的隨口開價。
平時最後能夠成交的價格也就是一兩萬就不錯了。
完全沒想到今天碰到了個肥羊。
幾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忍不住了。
“一千萬太少了,我父親還在醫院等著治病啊……!”
抓住徐正陽的男人嚷嚷說道。
“一千萬已經很多了。”
論講價,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徐正陽完全不擅長。
“最低一千五百萬。”
那男人突然之間嘆了口氣,看向徐正陽和徐教授說道。
“我看你們也不像壞人,算了,就當我為我爸積點德。”
那男人嘆了口氣,最終說道。
徐教授這徐正陽看了一眼,相對之前的五千萬,這一千五百萬,感覺好像也能接受。
兩個人正打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