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道劍氣瀑布的洗禮。”
“啊?不要啊師父!”洛星河哀嚎:“徒兒也是關心你麼……”
鏡流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一眼剛剛被洛星河握過的手,心裡有些亂。
以她的性格,從前教導景元研習劍術的時候,尚且嚴厲冰冷得有些不近人情,怎麼今天面對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少年,被他關心的時候反而罕見地生氣了?
又想起先前離開姬子,放她回去獨自面對執法隊,洛星河的神情落寞,鏡流見他難過,心裡也有些自責,似乎是自己讓徒兒失望了。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情感了,多年來她在別人眼中一直孤高如月。景元敬她,始終恪守師徒之禮,兩人關係更像同事,後來形同陌路,自不必說。
她看得出來,眼前的少年自從與她一起經歷生死之後,就把她當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或者說是家人。
而她在數千年的征戰殺伐之中,已然將情感淡漠封存,“家人”的概念早就消失不見。
鏡流心裡空落落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洛星河。
一瞬間往日回憶和情感湧上心頭,潮水般將她淹沒,魔陰身突然發作!
“啊——”鏡流想要壓制,卻被魔陰身侵蝕得更加痛苦,長生種的宿命彷彿一道無法掙脫的枷鎖,牢牢捆住了她,試圖泯滅她的神智。
洛星河在門外聽到了師父的呼喊,著急道:“師父你怎麼了,是不是魔陰身又發作了?快開門啊,用我的血可以暫時壓制魔陰身!”
房間內已經被冰寒之氣籠罩,門外也凍結了厚厚的一層堅冰。
一旦魔陰身發作,鏡流就會無法控制體內浩瀚的劍氣。
洛星河在門外無計可施,一時間想到了可以啟動緊急程式開啟艙門。
鏡流的房門被開啟,洛星河看見一道熟悉的倩影,驚喜道:“太好了師父,你沒事……”
白髮紅瞳的女人眼神冰冷,一劍洞穿了少年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