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州,塞外邊疆。
無數赤裸著肩膀的勞工,頂著炎炎夏日的暴曬,正在運送各種木材、石料還有黏土。
“快點兒!”一旁的軍士狠狠地揮舞手中的皮鞭,在勞工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鮮紅色的傷痕。
他們驅趕這些勞工,就像是驅趕牲畜一般。
而此時,一位眼睛明亮如星河的青年,怔怔地看著這些人。
“小洛,我們走吧,還有傷員需要醫治。”身穿醫者服飾的女人,收斂了她的目光。
娜塔莎來到了這裡的軍營為他們準備好的住所。
簡陋的土房子,放了一張桌子,一張床,門外不斷有傷員被送進來。
這些可憐的勞工,因為長期被毆打導致傷口發炎,或者試圖逃走,直接被割斷了手筋和腳筋,淪為廢人一個。
一位百夫長語氣不耐煩道:“還能用的,簡單包紮一下,我待會兒帶走。”
至於那些失去行動能力的勞工,也就沒有了價值。
洛星河剛想說什麼,就被娜塔莎以眼神制止。
等到完成了百夫長交代的任務,洛星河才氣呼呼地說道:“大夫,他們太欺負人了!”
他從小跟隨娜塔莎學醫,成年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發誓對每一條生命給予平等的尊重。
無論這條生命曾經犯下什麼罪過,做過什麼錯事,身為醫者,有義務盡全力挽救。
娜塔莎將隨身行李中的食物拿了出來,遞給了他,“你把這些食物分給那些不能行動的勞工,再將他們安置好。”
洛星河拿著食物走出門,卻看見了百夫長正在指揮手下將那些廢人們堵住嘴,綁住手腳,扔上一輛馬車。
“你們在幹什麼!”
“上頭有命令,用來填充城牆內部的石料還沒到,所以……”
百夫長朝他咧嘴一笑,目光落在了那些掙扎的人身上。
畜生。
洛星河在心裡罵了一句。
救,還是不救?
他身為一名醫者,雖然不會武功,但也有醫者的手段,可以從百夫長手中救下那些人。
只是這些手段一旦動用,很可能會人沒有救成,反而給娜塔莎醫生帶來麻煩。
奧列格在此時抵達,目光掃了一眼即將動手救人的青年,帶著些許警告的神色。
“上頭有令,臨時徵用這些人,包括你們的隨軍醫士。”
百夫長急眼道:“可是我這邊……”
奧列格一把拎起剛剛上任沒幾天的百夫長,“再過兩天,我可就要升任平北將軍身邊的校尉了,你想清楚再說話。”
官大一級壓死人,平北將軍身邊的校尉雖然職位不高,但對於他這樣被調來管理勞役的百夫長來說,還是上級。
管理勞役的百夫長,和協助將軍管理軍士的校尉,天壤之別。
百夫長很有眼色地諂媚道:“那就祝奧列格校尉升遷順利,日後您發達了,可莫要忘了小人。”
欺軟怕硬的王八蛋,洛星河繼續在心裡罵。
百夫長湊上前來,偷偷塞了一袋子銀兩給奧列格。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瞧見奧列格收下這些賄賂的錢財,青年暗暗腹誹。
狼狽為奸,一丘之貉。
百夫長離去。
奧列格徑直走上前來,把那袋子銀兩丟給了洛星河。
“我們進屋說話。”
屋內,三人對坐。
娜塔莎介紹道:“這是我們【地火】的奧列格,最近才透過送禮,進來的軍營。”
奧列格喝了一口茶水,調侃道:“別人花錢想逃出去,我倒好,花錢進來受罪。”
洛星河對他依舊警惕,將那袋子銀兩丟還給他:“這是你的東西,別給我,我不需要。”
奧列格和娜塔莎相視一笑。
大叔一臉笑意地攬過青年的肩膀,“你小子,來的路上我就聽娜塔說起過你,洛星河是吧?像我們【地火】的人,和希兒還有盧卡一定合得來。”
他拿起桌上那袋銀兩,隨手丟給一位隨他潛入此處的地火成員,叮囑道:“將那些失去行動能力的人帶回我們最近的據點,好生安置。”
地火成員領命告退。
娜塔莎解釋道:“我們【地火】此次秘密潛入塞外,是為了盯緊北邊敵人的動靜,同時找機會擴大隊伍,必要時候將邊關重地一舉拿下。到時候對外可以抵禦外敵入侵,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