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鏡流忍俊不禁,洛星河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玉臀。
“啊!”鏡流感覺到疼痛之後,連忙討饒道:“對不起嘛,星河。”
“哼,哄不好了,親親也不行。”洛星河抱著她,佯裝生氣。
鏡流的紅唇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真的不行麼?”
不等他拒絕,香香軟軟的紅唇就分開了他的唇瓣。
“唔唔!”洛星河被她突然偷襲,有些猝不及防。
鏡流的小粉舌來回挑釁了兩次,就把洛星河的小火苗徹底點燃。
大肆索取了一番過後,看著懷裡一臉滿足的鏡流,洛星河有些無奈道:“真拿你沒辦法。”
兩人挽著手走在水邊的長亭。
洛星河突然有些歉意道:“對不起啊,鏡兒。”
鏡流歪頭看著他,“怎麼忽然道歉?”
洛星河輕輕捏著她的小手,歉疚道:“本來答應過你,回到仙舟安頓下來之後,我們就成親,可是一時半會兒恐怕很難送走這些星神。”
鏡流明白了,是今天黑塔他們前來拜訪,讓他想起了在空間站的那段時光。
她搖搖頭說道:“沒關係的,我覺得現在也不錯,能和你一起面對困難,陪在你身邊,每天閉上眼睛和睜開眼睛,看到的人都是我心愛的星河,就很滿足。”
洛星河伸手幫她整理著耳邊的碎髮,深情地看著他的鏡兒。
她真好看。
許久未曾燃起的少年意氣湧上心頭,他拉起她的手,身形一閃,已經御劍升空。
洛星河從身後抱著鏡流,從高空俯瞰這片庭院。
“鏡兒,還記得你第一次教我御劍術的時候嗎?”
“當然記得,你那時候笨笨的,怎麼也學不會,我們在雪原上學了很久,最後還是失敗了。”
洛星河把下巴放在她的香肩上,抱著她的腰,有點黏人。
“我很慶幸,能遇見一個好師父。”
鏡流把手覆蓋在他的手上,笑道:“你這黏人的習慣是跟誰學的,整天抱著師父不撒手。”
“因為從小就很缺愛啊。”洛星河喪喪地說道。
鏡流心裡微微動容,“你好像沒有和我說起過,你加入雲騎軍之前的故事。”
洛星河御劍降落,在水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鏡流躺在他的懷裡,聽他緩緩講述那段少年加入雲騎軍之前的故事。
“從我記事開始,有云騎軍在的地方,就有吃的喝的,還有面色親切的雲騎軍,會和我講起他們跟隨將軍巡獵星海的時候,遇見的各種奇聞軼事。”
“他們從不提起我的雙親,我也早就沒了這個概念。”
鏡流沉默,能被紀律嚴明的雲騎始終優待的孩子,只有一種。
她看著青年講故事時候柔和的臉,不禁開始想象他那只有雲騎陪伴的童年。
有些心疼。
“雲騎軍巡獵頻繁,每次歸來的時候,上次和我講故事的雲騎,這一次也許會回來一部分,也許就都不會回來了。年復一年,他們看我時候親切的眼神,卻從來沒變過。”
“我一直在想,也許他們就是我的家人。”
“於是我在十六歲那年加入雲騎軍,穿上了厚重的盔甲,學習雲騎劍術。”
“沒等到和他們一起出徵的那一天,星槎海發生大戰,當時我的上司是雲騎驍衛景元,他什麼也沒說,只說讓剛剛入伍的雲騎軍離開,其他人隨他去參戰。”
鏡流彷彿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
洛星河握住她的手,掌心傳來溫暖,他安慰道:“不怪你,師父。”
青年繼續說道:“後來的事情,就是我聽聞前線戰事慘烈,不顧上級的命令擅自參戰。”
少年洛星河十六歲,手中制式長劍還沒來得及拔出,就被身墮魔陰的鏡流丟出了戰場。
她沒殺他,反而救了他。
他沒死,為了報恩,救了她。
洛星河看著懷裡鏡流的眼眶紅紅的,問道:“鏡兒,當時你為什麼不殺我?”
鏡流的眼淚滑落眼眶:“星槎海之戰十六年前,我曾在一次戰鬥中,沒能救下兩位隨軍參戰的醫師夫婦,他們的遺物中,有一張皺巴巴的照片,那是一個剛剛出生沒多久的男嬰,他有星河一般明亮的眼睛……”
“是我?”洛星河有些詫異。
青年的眼睛微微閃爍,隨著鏡流微微點頭,他使勁皺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