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鬥中。
只剩下些許碎髮和碧血,被收集起來,作為故友僅存的痕跡。
那一戰過後,他們贏了。
卻也永遠失去了愛笑的狐人少女。
“這樣的戰鬥我們還要經歷多少次?”丹楓厭倦了,他即使身為龍尊,擁有冰冷無情的龍心,也會感到疲憊,他說:“我們還要失去多少?”
應星不知道,他只是一個短生種工匠,在他有限的生命中,很慶幸能夠遇見這樣一群好友。
以及,遇見白珩。
她去往朱明仙舟搬救兵的時候,還是少年的應星只是看了一眼,就永遠無法忘記她甜美的笑顏。
那些作為長輩對後輩的關照。
作為朋友對朋友的真心相待。
都被他一一牢記在心。
玉壺,玉壺,一片冰心在玉壺。
他多想親手送出那隻精心打造的工藝品,連同自己埋藏了幾十年的情愫。
“你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黑髮龍角的少年說道。
白髮的應星點點頭,下定了決心。
他與那人帶著故友僅存的碧血,來到了宮墟深處,輕輕埋葬,又或許是新生。
直到一頭龍身怪物出現,它的面孔上長髯和獸毛飄揚,一雙水銀般的眸子帶著些許惶恐。
怪物幾乎毀壞了整個鱗淵境。
在此化卵褪生的持明族因此遭受了慘重的損失。
直到鏡流出現,一劍斬殺了那頭怪物。
卻也因此如同第二次看著故友死去。
那種感覺,可想而知。
隨後的【雲上五驍】。
丹楓被囚,流放宇宙,永世不得踏足仙舟。
刃受魔陰身侵蝕,被鏡流殺死上千次,加入星核獵手,只為求死。
鏡流身墮魔陰,星槎海一戰過後,被洛星河救下,不知所蹤。
當年的【雲上五驍】,如今只剩下景元,獨自一人支撐著仙舟羅浮。
洛星河有些感慨,聽完這些故事,他才對鏡流的過去有了完整的認知,也明白了當年的【雲上五驍】,為何忽然間走散。
刃起身,反手持劍,背對著洛星河。
“當年那件事,由我和丹楓一意孤行,我們應該承擔的罪孽,我會一一償還。”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個。”
“景元明知代價為何,卻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他不是其中之一。”
“鏡流,是承受最多的那個。”
“小子,好好待她。”
“接下來的路,我一個人走便可。”
目送著刃的身影遠去,似乎那個白髮蒼蒼的“應星”已經講完了他的故事,正從他的身上逐漸死去。
留下來的,只是一把為了復仇,贖罪。鍛造出來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