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暄得意一笑,湊到她耳邊,微涼的風從輕紗帳外吹來,她身上泛起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聽著他惡俗的話,忍不住渾身戰慄,回頭捶他。
他也不惱,笑的更大聲了,緊緊抱著她,惡劣的逗她。
王婉沉溺於他的溫柔裡,只覺得自己昏了頭,雪色的肌膚翻著情慾的紅潮,勾著他的腰身,拼命的纏著他,嘴裡發出甜膩的低吟。
謝暄喜歡死她的主動了,提起她的腰肢揉捏,唇齒廝磨間,聽到她低低嗚咽著問他。
“你想我嗎?”
想,當然想,日日夜夜都在想。
“想死在你身上。”
大燕的事兒一時半會兒處理不完,謝暄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整頓大燕舊部,將事情都交給了來接管的大臣,便帶著王婉遠赴漠北了。
塞外的天空瓦藍碧雲,空氣裡裹挾自由的風在高而遠的蒼穹吹拂,兩人去了廣袤的冰川,看一望無際的雪峰。
偌大的冰原上,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嬉冰的小孩熱鬧的歡叫,山下烤肉的香味濃烈的酒香幽幽的飄蕩在原上。
白茫茫的天地下,雪山川上拂過神鷹的翅膀,被人們祈禱祝水的聖女神像矗立在巍峨的雪峰山頂神廟裡,絡繹不絕的百姓想要攀爬上九十九重天梯在神廟灑下祝水,可那天梯又窄又滑,用冰川所制,幾乎無人能夠攀爬而上。
在漠北的民間傳言中,雪山上的聖女帶著神明的聖燈照耀人間的生靈,心誠的人踏上天梯求得神廟祝水,會護佑其無災無難。
謝暄聽著牧民們歡笑嬉戲的聲音,脫下護具,笑眯眯的抱著她親了一口,“我去神廟瞧瞧。”
王婉也不太會嬉冰,下意識的摟住他,穩著身形,“萬一摔下來了怎麼辦,別去了。”
“乖,在這兒自己玩會兒,我去給你把祝水拿來。”
遠處亮起大片的燈火,旱冰花船浩浩蕩蕩的駛來,孩童們嘰嘰喳喳的歡笑著齊齊的滑著冰湧了上去,衝散了四周的人群。
王婉險些被小孩撞到,連忙滑到了外圍,遠遠的看著雪峰山上的的神女神像。
蒼茫的光照著整個雪峰,白茫茫的雪原上,巍峨的神廟在白光的照耀下,就像是兩盞神聖的明燈凝望著漠北的人民。
她看著瞧不見的人影,心一瞬間空蕩蕩的,扶著欄杆仰著細頸去看。
蒼茫的天上飛過白鳥,旱冰花船上的百姓歡笑的敲著羯鼓,孩童圍著熱鬧歡騰高蹺,日頭漸漸的落下去,神廟上的燈火亮了,熱鬧的冰原上,人群慢慢的散去---
夜風像是寒冷的利箭嗖嗖的在冰原上飛過,王婉冷的瑟瑟發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雪峰頂上的神廟瞧。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四肢都要僵硬了,突然聽到了高聲呼喚的聲音驟然響起。
她眼睛一亮,立馬喘著氣爬上了冰原中央的花樓上去瞧,看到了山巔上紅色的身影笑的像只狐狸一樣,拿著祝水的手朝著她熱情飛吻。
呼嘯的長風拂過兩人的身影,空曠寂寥的冰原上,彷彿盛開了幽幽白亮的甘棠,長滿了整個大地。
漠北的乞寒節輝煌,他們走街串巷的看了飛天舞,瞧了古羅剎的黑市貨物,騎著塞外的駱駝穿梭在廣闊無垠的沙漠,聽著邊塞小城茶樓的食客說著天南地北的奇事。
王婉的身子漸漸被養的豐潤了起來,食慾大開,拉著他到處吃美食,還纏著他去嘗當地的辣子面,吃的她辣紅了眼,他笑著給她羊奶,調侃她像個兔子。
北疆地廣遼闊,有高僧壁畫,胡笳天馬,他帶著她去看浴佛節,求著聖僧給她坐佛,還親自去龜茲的金光塔,為她灑下重金塑立佛身加蓋佛塔祈福。
傳聞中,大羅法師金蓮聖像,他便帶她去金剛寺求見高僧,在婆羅樹下清修吃齋。
兩人去瞧了石窟壁畫,看了極樂淨土,去鼓樓鐫刻梵文,在笙歌樂舞的大象街上,她穿著一身赤紅長裙,頭戴瓔珞銀鈴,手腕和腳腕上都帶著微小的金鈴,整個人明豔張揚,拉著他穿梭在人群裡,看雕花桐木花臺上百花齊放的豔妓舞蹈。
日子過的極快,她的身子慢慢的開始變差,兩人不在到處瘋玩,謝暄想帶著她去北疆王庭找梁老,可她不願去,非要去看海。
須彌山下有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青山霧靄,靈臺下到處都是熱鬧的人群。
白烈的天光照耀著海面,冰涼的水拍打著譙岸,謝暄從身後抱住她,摸著她圓潤了幾分的腰肢,笑道,“會不會有了?”
王婉被他調戲,蒼白的面孔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