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暄也被她大膽的動作愣了一瞬,側目看她。
恆枝胭故意用豐滿的胸脯在他胳膊上蹭了蹭,無辜道,“怎麼了?”
當今世道民風開放,她出身北地名門,男女不設大防,是以,並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謝暄瞥了眼一旁無動於衷的人,緘默。
恆枝胭心底冷哼,佯裝難受的靠在他身上,咕噥低語,“我們不去西苑了,你送我回府吧,我有點想吐。”
“讓你婢女送你回去。”
“不行,我現在就難受的緊。”
謝暄並不動容,只是淡笑,“好端端的,你難受什麼?”
“我也不知道,頭有點暈暈的。”
她說著,身子緊緊的貼著他,甚至過分的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到了他身上。
王婉瞥見了她的動作,開口打斷兩人,“你們先忙,我先走了。”
聞言,恆枝胭扶了扶額,抱歉的說了一句。
王婉搖頭,以示無礙。
“那嫂嫂慢走。”
身後嘰嘰喳喳的聲音如雲慢慢消散,王婉拐過廊角,靠在牆壁上,捂著心口深吸了一口氣。
她伸手從荷包裡拿出瓷瓶服藥,閉著眼平息了會兒。
微熱的風拂過面頰,吹起廊簷下的銅鈴,心口那股子痛意漸漸散開,她慘白著臉緩過了神,睜開眼。
謝家的祖宅佔地巨廣,王婉以前也沒有去過西苑,每回來謝氏參宴的時候都是去拜見謝夫人,是以,不知道西苑的方向在哪兒。
她穿過遊廊,尋到了前頭人聲鼎沸的地方,這才找到了小婢問路。
“小姐請跟我來。”
小婢帶著她一路往西面的方向去,走的越來越偏僻。
“二公子住的這麼遠嗎?”
小婢恭敬回道,“公子不喜叨擾,住的地方離主院遠。”
王婉想到了那人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頗有幾分風流名士的風雅,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當年會那般驍勇,創下不世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