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窗邊的垂絲海棠紅花隨風搖曳,偶有枝雀撲騰飛起,發出枝葉婆娑摩擦輕響。
屋內四下靜寂無聲,盧玉驚愕的睜大眼,少頃,他緩過神來,連忙伸手想要推開她。
裴清一雙杏眼瞪的跟貓兒似的,牟足勁勾住他的脖子,身子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死死的把他纏住。
女兒家香軟撲鼻的滋味驀的湧上,軟嫩嫩的香舌勾著他纏綿。
他呼吸粗重,扣住她的腰想把她從身上扯開。
可兩人實在貼的太緊了,胸前被那綿軟的雪白擠壓著,他身子僵硬的不像話。
世家子弟還未及冠前就會有通房丫頭為其排疏慾望,只是他一心聖賢書考取功名,婉拒了,身邊便一直沒有女婢伺候。
但他在燕都的時候也經常與好友去春風閣,看過閨閣春宮圖,自然知道兩人之前在榻上根本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尚有迴旋餘地。
可現在這般,要是不娶她,傳出去了,她的名聲---
裴清看他這般模樣,心一狠,勾著他的脖子往上,雙腿直接纏住他的腰,牢牢的鎖住他,掛在他身上。
“---”
盧玉被她擺弄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他剛想說話,她又低頭堵住了他的唇,學著書上看到的模樣笨拙的去勾他,親他。
“我--我快要掉下去了---”
耳邊傳來她害怕的嬌泣聲,他神色微頓,手拖住她的臀,聲音微啞。
“下來。”
裴清不下去,得寸進尺的將身體重量都放在他的臂膀上。
盧玉以為是她撐不住了,抱著她快步走到床邊,彎腰將她放在榻上。
“你我已有肌膚之親,你該娶我。”
突然,她湊近他的耳邊,勾著他的脖子,眨了眨眼。
盧玉垂眼看她,沉默片刻,開口,“你當真要嫁我?”
裴清點頭,一雙皎皎杏眼含著水光瀲灩的看他,滿是希冀。
月光穿過朱窗灑了進來,照在她的臉上,肌膚瑩白,瓊鼻美目,一身藕粉色衣裙遮蓋不住隆起的胸脯,透過薄薄的輕紗半掩半露。
兩人靠的太近,她身上的香味甜膩撲面而來,他喉嚨有些乾渴,皺了皺眉。
“你先鬆開。”
“不松。”她很突兀的又往前一湊,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我已經被你看光了,你對我又親又摸,盧玉,你要對我負責。”
“---”
他好像沒有對她又親又摸吧。
裴清見他不說話,溼潤的紅唇微微翕動,猶豫了會兒,手上一用力,勾著他倒在了身後的榻上。
盧玉身形一頓,立馬撐起身子想要下榻,卻被她用腿纏住了腰,壓了上去。
她咬著下唇,雙眼溼潤的看他,“行敦倫之禮,你是不是就願意娶我了?”
“---”
裴清常年在北都,北方一帶各族融合,民風開放,男女不設防,是以,她並不像中原的小娘子在男女情事上拘謹。
盧玉看她一副不得逞不罷休的模樣,嘆了口氣,伸手將她從身上掰開。
她卻不肯撒手,死死抱著他,像是個樹袋熊一般掛在他身上,就是不肯放手。
他無奈道,“你先下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盧玉,你個王八蛋,你看了我碰了我,竟然不肯娶我---”
裴清氣的在他肩頭上狠狠咬了一口。
盧玉吃痛,清聲,“事已至此,我會負責,但---”
話還沒說完,她眼睛一亮,忽的抬起水潤潤的眸子,驚喜道。
“你願意同我成親了?”
“---”
他淡聲,“女兒家一時興起是常性,裴清,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
裴清看著他的俊顏,心怦怦直跳,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嗯,我就是要嫁你。”
盧玉一怔,垂眼,細細的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娶我,下個月就是吉日,你是不是應該早點上門提親。”
她催得緊,迫不及待的樣子讓他有些咋舌,可一想到兩人都這樣了,清了清嗓子,開口。
“明日一早我會和母親說,尋個良辰上門提親。”
聞言,裴清心底忍不住大笑三聲,身子不由自主的貼緊了他,埋在他肩頭,悶聲笑了笑。
“好。”
盧玉覺得兩人這個姿勢不妥,反手去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