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揉揉---”
他身形往前擠,埋在她頸窩裡低語。
謝溶月看了眼四周,伸出手在他額頭兩側輕輕揉捏著。
“月兒,你好香。”
他將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在她頸窩裡貪婪的深嗅。
陽夏在西南,離的南疆近,兩人到了陽夏後,謝溶月回了老宅,跟著舅父去祭祖,他則是去辦他的事。
上元燈節,街市上熱鬧的歡笑聲此起彼伏,兩人出了門穿梭在燈會上,挑著燈籠,看雜耍賞曲,聽西樓歌舞。
西南的燈會跟中原很不一樣,街上人們穿著各異,明明爍爍的燈火照耀在兩人的臉上。
謝溶月站在面具攤前挑選,一個一個的給他在臉上戴,看他要發火,連忙拿了一個臉譜面具笑著跑開,身後的人追了上來。
人潮漸漸的朝橋上湧來,熱鬧歡笑四起,兩人被人群擠散開來。
燈火璀璨的夜晚,四周的人群熙熙攘攘,她戴著面具急切的往回趕,嘴裡還高聲喊著他的名字。
敲敲打打的鑼鼓熱鬧聲響,高腳樓上滿是華燈綵照,人海如潮影影綽綽,高高低低的遮擋了她的視線,將她的聲音淹沒在了歡騰裡。
謝溶月被擠到了橋下,她穿過花湖亭朝著橋上揮手,蹦蹦跳跳的卻什麼都看不到,洩氣的要往回走。
這時,天空中燃起了萬千燈火,她站在湖邊抬頭看著漫天的煙花綻放,駐足在了原地。
噼裡啪啦的聲音在頭頂肆意燦爛,周遭的人群熱鬧歡笑,手裡高挑的燈籠沿著花河一路往下。
她心底彷彿漏了一拍,不經意的回眸,燈會闌珊處,那道玄色的身影浮現在眼前,像是穿過來千山萬水的畫面,定格在了一瞬間。
燈火飄忽,眼前的一切忽明忽暗,璀璨明滅的光影一瞬一瞬倒退回閃,窒息的痛意湧上,抽離的思緒漸漸在虛幻的世界中清醒。
過往的記憶在這一瞬間全部消散,冰冷刺骨的湖水掩蓋了周遭的氣息。
謝溶月躺在水裡,已經感覺不到四周,眼前模糊的只有那抹熟悉的臉在徘徊縈繞。
陽光從頭頂照射進了水底,照的那張慘白無血色的臉仿若死人,身體的溫度漸漸的消散,直直的往湖底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