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忽即逝,謝溶月已經住在這清風苑養了大半個月的身體了。
臨近家宴,府上到處都是熱鬧歡騰,在外地的幾個老爺夫人也全都趕回燕都參宴。
可外頭到處都是戰亂,四少夫人在途中遇上了悍匪流民,王家的暗衛隨身保護,但不幸還是中箭,腹中胎兒沒能保住,命懸一線。
訊息傳回燕都,王家家主震怒,可隨後幾日,不斷有訊息傳回來,各地回燕都的老爺夫人都遭到了暴匪襲擊。
連在燕都的幾個少夫人也沒能遭到倖免,去寺廟拜佛的時候,遇到刺客刺殺,動了胎氣,沒能保住孩子。
家宴上,蕭笙絲竹之聲驟停,鬧翻了天。
現任王家家主是王鶴詹的父親,不怎麼管事,可也不是個草包。
前段日子,祠堂裡就因謝家女落子一事吵得不可開交,他那好兒子當眾忤逆長輩,甚至想要動手。
後來被安撫了下去,可他了解他的兒子,心思多,狡詐多疑,如此巧合,保不住這事兒就是他乾的。
他氣急之下,將人帶到了書房,怒罵。
“畜牲,你乾的?!”
王鶴詹臉色不變,徑自走到了桌前倒茶,淡聲。
“是啊。”
王家主被他這副態度氣的橫眉怒目,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硯臺砸了過去,怒喝。
“你瘋了,這要是被你祖父和三叔知道了,你會被打死的。”
他輕飄飄偏頭躲開,拿著茶盅抿了一口,冷聲。
“我的孩子死的時候怎麼不見父親這般動怒?”
“那孩子要是從燕芫肚子裡出來的,你看看整個府裡誰敢動,一個庶子,誰不能生!”
“你把那謝家女養在身邊就算了,還公然帶回府裡,是打算和燕家交惡嗎?”
王鶴詹淡笑,“生這麼大氣做什麼,我又不會娶她。”
話落,屋內寂靜了一瞬。
王家主的臉色頓時好轉了幾分,坐到書桌前,厲聲。
“做乾淨了沒?”
他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輕抿茶水,低斂的眼皮遮掩住了殺意。
清風苑內,謝溶月正坐在窗邊看書,聽聞前堂傳來的訊息,捏著書冊的手微微一頓。
之前王鶴詹說要帶她去家宴看戲,說的就是這個嗎?
他竟然真的敢---
“姑娘,藥來了。”
屏風外傳來了婢子的聲音。
謝溶月回神,輕聲,“進來。”
喝過藥後,她也沒什麼心思看書了,洗漱乾淨,直接上榻去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微涼的身體從身後貼了上來,她眼皮子微動,假裝睡著了,沒有出聲。
王鶴詹一把將她掰了過來,看她小臉睡的深沉,低頭就親了上去。
這麼突然,她沒忍住,低低嚶嚀了出聲。
帳內昏暗幽靜,他聽到聲音,睜眼看她,瞧她還閉著眼,低笑一聲。
“裝睡呢?”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低低的迴盪在她耳畔,仔細聽,好像帶了幾分寵溺。
謝溶月後背一顫,慢慢的睜開了眼。
兩人四目相對,還沒等她張嘴說話,他又俯頭欺吻了下來,覆在她腰上摩挲的手往上,隔著衣服使勁兒揉捏。
許是覺得不夠舒服,直接強硬的剝開了她的衣服,滑膩的觸感傳來,肌膚上一片溫熱的麻意。
重重奢華錦被之上,兩人肌膚赤裸相對,麻酥酥的電觸襲來,她麵皮子發燙,伸手推他。
“大夫說不可以的。”
王鶴詹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在腰上,輕聲,“就親一口。”
微張的小嘴被人含住,謝溶月根本來不及說話就被堵住了唇,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咽聲,耳畔滿是他粗重的喘息。
她被他壓著親,雙手摟著他勁瘦的腰身,往枕上仰了仰頭躲避。
他也不在意,順著她的臉頰往下,埋在她頸窩裡又吮又吸。
“再過半月,你身體好了,帶你去東南賞海或者去大漠遊玩可好?”
謝溶月一頓,抬眼看他。
王鶴詹輕吻她嫩白的耳垂,聲音低沉喑啞,“或者你想去哪兒,我帶你去。”
“你平日裡不是很忙嗎?”
氣喘吁吁的聲音軟綿綿的響起,他感覺到身下的嬌軀微微顫抖,親了親她的臉蛋。
“不忙。”
兩人身體緊緊依偎,她被他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