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說完,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他出了大殿後,就看到了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等在外頭。
“少主,查到了。”
“說。”
男人名叫烏佶,是跟隨赫連野打戰的一個大將。
“我們的藥被攔在了離北,據說是被送回了建康,至於那位姑娘有沒有吃,屬下不知。”
“不過,聽聞大齊帝重傷了。”
“哦?”赫連野揶揄一笑,“發生了何事?”
烏佶道,“只是聽說重傷昏迷了好幾日,而且,那位姑娘被關進了冷宮。”
“冷宮?!”
赫連野眯起那雙琉璃眸,看著燈火輝煌的宮殿,摸了摸手腕上的蛇鐲。
“真是有趣。”
廢后失寵,世家的人都在蠢蠢欲動,前殿歌舞昇平,都是藉著議事之名給皇帝后宮塞女人。
可高殿之上,早不見陛下身影。
赫興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八角廊亭下,男人一身白袍站在月下長身玉立,朦朧月光籠罩著四周,隱隱可瞧他的側面輪廓,如霽月生暈,清貴冷峻。
他躬身走了過去,“參見陛下。”
“何事?”
屋簷下的燈火浮浮沉沉,男人的神色寡淡平靜。
赫興道,“冀州都督身死,北嶺一帶官民暴動,李莽將軍直逼北涼,屬下是否撤兵安撫冀州百姓?”
“繼續打,打下元城,就往北上進攻延州。”
“那北燕那頭是不是要退兵?北帝要是知道了,怕是會與我們隔閡。”
燕北漠淡聲,“不必,休書漠北王一封,就說西域增兵北燕。”
赫興一頓,立馬恭聲,“是。”
“通知麒麟,讓他去一趟冀州,將那三萬兵馬收編離北,再告訴燕凌塵,再有下一次,要他的腦袋。”
燕凌塵是燕家三房的嫡次子,一直在北地任職,燕北漠登基後,就躲在封地逍遙快活,沒少幹蠢事,這回冀州一事,他脫不了干係。
“是。”赫興說罷,拿出了一封信,呈上,“這是北都送來的信。”
自從沈宴拿下北燕和西涼後,整個北方的局勢大變。
“宇文雍與西域少主往來甚密,這回,從北燕回來後,涼帝便見了赫連野。”
燕北漠淡淡的開啟密信,冷笑。
“宇文雍!”
“北涼的宇文家族倒是出了一個痴情種。”
他將信扔進火盆,漠然。
“派死士去暗殺。”
赫興垂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