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揚鑣,你現在追來這裡做這些是什麼意思?”
王鶴詹被她問的陡的心煩意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披上袍子下榻,走到窗邊,看著外頭的月色。
一時,屋內寂靜。
謝溶月見他這般,看了眼他高大的背影,掩去眼底神色。
她低頭瞧見自己身上緋紅的痕跡,慢騰騰的下榻去後面盥洗室洗漱。
等她沐浴完出來,看他還在窗邊吹冷風,她低斂眼皮子,沒有說話,默默的回榻上睡覺去了。
梵城是座小城,臨近巋北山,氣候宜人,不像燕都,夜裡也不是很冷。
謝溶月蓋著被子,看著頭頂的床帳,雙眸失神。
半晌,熟悉的氣息靠近,帷帳被掀開,他的聲音從榻邊傳來。
“隨我回燕都。”
謝溶月一頓,藏在衾被下的手微微顫抖。
她垂著眼,低聲。
“給你做妾嗎?”
王鶴詹出身世家,自小就受世家的供養與教誨,在他看來,不費一兵一卒能夠聯姻穩固家族利益是最穩妥的方式。
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寧願遠去旬陽都不願給他做妾。
“月兒,你的出身做不了嫡妻。”
謝溶月心底有些酸澀,她扯了扯唇,笑道。
“我知道。”
他是琅琊王氏的嫡子,她從一開始就清楚,他不會娶她,他的身邊也從來不缺貴女。
世家的貴公子,連偽裝都不需要,天生就是如此。
“將軍當初答應過的,你娶你的妻,我拿銀離開燕都。”
王鶴詹聽到她撇清關係的話,忍不住心底生了戾氣。
他一甩袍子,坐在床邊,沉聲。
“那讓你去旬陽,你怎麼不去?”
“去不去旬陽又有何干系,我只要離開燕都,不讓將軍夫妻生了嫌隙不就是了。”
一頓,她又補充了句。
“將軍放心,我這輩子再不會回燕都,那些過往會如黃土掩埋。”
王鶴詹沉默片刻,開口,“你要一輩子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謝溶月嗯了聲,提醒道,“將軍還是快些回燕都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王鶴詹被她這般催趕,臉色驀的一沉,起身披上大氅,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