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就如此膽大包天,明目張膽的與北涼勾結謀逆。
“西山關一戰究竟是怎麼回事,大齊帝為何會重傷昏迷,現在去了哪兒?”
底下站著的朝臣立馬出列,恭聲。
“西山關一戰,那晉陵公主的屍體掉進了雪窟,大齊帝為救她重傷昏迷,被送回了離北信宮,而晉陵公主不知所蹤,大齊的將士才一直在北涼---”
“屍體,死了---”
沈宴微愣,突然低聲喃喃了句。
“連屍體都沒留給他啊。”
眾官員不明所以,“---”
“臣以為,大齊帝如果不醒,北方士族謀逆,陛下可趁機南下掠奪---”
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白洵打斷了。
那大臣滿頭霧水,抬頭這才瞧見了男人冰冷的眼神,忙緘默閉嘴。
“秦將軍留下,你們都退下。”
“是。”
出了大殿後,那大臣忍不住看了眼後面的白洵,出聲問道。
“白大人為何攔我啊?”
這北方這麼亂,他也是為了北都著想啊,北都若能夠南下中原取代大齊帝稱皇,到時候,只要滅了北涼,天下可就只有一個皇帝了。
白洵笑道,“劉大人以後莫要多言南下之事,陛下不喜。”
“啊---”
“陛下要的從來不是帝位,這條路,他走的夠累了。”
他只想快點統一北方,快點,再快點。
夜色漸深,陰暗不見天日的冰室內,沉重的石門轟隆隆的被推開,沈宴大步走了進來。
他彷彿已經習慣了這裡的冰冷,徑自朝著冰棺內的屍身走了過去。
冰棺內躺著一個妝容精緻的少女,棺內凹槽上嵌著一顆白的發光的定屍丹,照的她白皙的臉頰更加的森白。
沈宴徑自看了一會兒,熟練的開啟了冰棺,給她蒼白的唇上描描抹抹,塗的鮮紅。
他一直都是這樣,夜裡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日日與一具屍體躺在一起,等他塗抹夠了,高大的身子徑自躺了進去,抱著那發冷發僵的屍體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