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漠淡淡抬眸,只見楚長寧抱著兒子緩緩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沒敢攔的夜鷹。
他面色微頓,放下手裡的摺子,起身走了過去。
“怎麼來這兒了?”
楚長寧將阿瑜一把塞到他懷裡,輕聲。
“陛下昨夜不是說尋了匹汗血寶馬給我,要帶我去皇家獵場嗎,我現在正好無聊。”
聞言,燕北漠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摟住她的腰肢往殿上走。
“我處理完手頭的奏摺就陪你去。”
眾大臣看著這一幕,聽著陛下的語氣,皆是低垂著頭對視幾眼,有些不敢相信。
早就聽聞那舊朝的晉陵長公主受寵,沒想到敢這麼跟陛下說話。
“陛下---”
燕北漠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話,淡聲,“都退下吧。”
“那立後一事?”
有個老臣話還沒說完,就被其他的大臣拉扯住。
“臣等告退---”
“什麼立後?”
突然,楚長寧淡淡出聲,一雙漂亮的柳葉眸看向了殿下的大臣。
眾臣一頓,眼神皆是抬頭看向了坐在御桌前垂眸不語的陛下。
有一位大臣躊躇著站出來道,“國不可無後,朝堂上都舉薦崔氏女---”
“陛下,我不是你的皇后嗎?”
突的,楚長寧直接出聲,清亮水潤的眸子看向了拿著奏摺的陛下。
燕北漠抬眼,定定的看著她,驀的輕笑。
“當然。”
大臣們愕然,“---”
早朝上苦口婆心說的,陛下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啊。
“陛下---”
“好了。”燕北漠淡聲打斷,“晉陵公主乃孤髮妻,誕下嫡子,百官是要孤做個不仁不義的昏君嗎?”
眾大臣被他的話一懟,緘默。
要是早些除掉晉陵,不這般招搖過市,引的人盡皆知,哪有現在的這事。
無權無勢的亡國公主,竟然要成他們大齊的國母。
荒唐!
“著欽天監準備,挑個日子,備冊封大典。”
晉陵長公主與陛下在宣明殿琴瑟和鳴,日日夜夜同榻共寢,還要舉行冊封大典的訊息很快就傳了出來。
世家裡的人聽說了這事兒,皆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可當今陛下手段狠辣,根本不懼世家,連燕氏宗親的人都管不住他,朝堂上我行我素。
聽聞此訊息的宗親立馬往皇宮趕。
可御書房內,早不見陛下蹤影。
皇家獵場裡。
晴空洗碧,草長鶯飛,四野無人的草原上,一身白衣的燕北漠攜懷中美妻馭馬疾馳。
楚長寧抓著馬鬃,腰肢被他緊緊抱著,感受著呼嘯而來的狂風,眼眸裡滿是星河璀璨。
不愧是產自西域價值千金的汗血寶馬,通體雪白,跑起來快的連影子都看不到。
她不禁細細摸了摸馬頭上的白毛,朝後問道,“他怎麼只聽你的話?”
燕北漠早些年征戰沙場,陪著他的是一匹日行千里淡金色的汗血寶馬。
這匹雪駒便是他專門從西域弄來給他的戰馬交配的,極難馴服。
聽楚長寧說喜歡騎馬,便從離北弄來了。
“多打幾次,就聽話了。”
楚長寧,“---”
信他個鬼。
她收回目光,看著碧海藍天,忍不住心情舒暢,快意的呼了一口氣。
燕北漠低頭看她。
她那雙柳葉眼裡滿是璀璨明亮,勝過萬千月華光輝。
他收緊了手,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以後我教你,多騎幾回,馬就認人了。”
楚長寧身子一僵,面上笑吟吟的,回頭也主動親了親他。
“好。”
風吹過,兩人的衣袍糾纏在一起,涼風拂過她的一頭青絲,四周的景物入殘影般後退。
兩人四目相對,腰肢猛的被提起,她正對住了他。
這匹馬疾行的飛快,她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腰,穩住身形。
燕北漠低眸,直接摁住她的後腦勺,俯身,親在那嬌嫩的唇上。
楚長寧輕促的喘了兩聲,旋即摟著他回應了起來。
茫茫蒼穹下的草原,一望無垠,馳騁疆場的戰馬仰天長嘶。
他們來草原騎馬的時候,是帶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