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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走過去就把兒子接了過來抱住。
阿瑜立馬緊緊的摟住她,頭擱在她的頸窩裡,撅著嘴特別委屈的看了眼爹爹。
燕北漠臉色淡淡,“給我。”
楚長寧手一緊,猶豫道,“他還這麼小,宮宴不一定非得參加吧。”
“你說呢。”
他語氣不善,眼神凌厲。
楚長寧也被他那副樣子氣的想哭了,她一把關上門,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不去。”
“楚長寧,你覺得這個門經得住我一腳嗎?”
陰惻惻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楚長寧後背一僵,看了眼受了委屈的兒子,沒有動。
可轉念一想,這瘋子萬一砸了門,都沒人敢來給她修門,她晚上豈不是要凍死。
她還是走了過去將門開啟。
兩人四目相對,他目光涼淡,朝她伸手。
楚長寧想把兒子給他,可阿瑜一被放開,就眼巴巴的看著她,看的她心酸。
她猶豫了會兒,商量道,“能不能過兩天再送他回宮?”
燕北漠低眸看她,“你不是想讓他當儲君嗎,一個宮宴都不出席的皇子,你覺的得寵嗎?”
也是,一旦燕北漠再有了皇子,阿瑜若沒有實質的地位,也沒有受寵的母妃,下場淒涼。
她總不是將希望寄託在燕北漠這種人身上。
這帝王的心,生來涼薄,更何況,是那燕都世家子弟上位的帝王。
“況且,我燕北漠的兒子,要天天跟著你住在這種地方?”
楚長寧,“---”
她這地方怎麼了?
煩人。
她心底惱,面上沒有表情的將兒子遞給了他,可還沒走幾步,阿瑜驀的又哭了起來,盯著他那個爹爹瞧。
楚長寧狐疑,還沒說什麼,燕北漠回頭,淡淡看她。
“你陪他入宮吧。”
“---”
那怎麼行?他應該已經昭示天下她已死,若是她出席,那豈不是全白廢了。
“他捨不得離開你。”
“---”
阿瑜要是捨不得一輩子,她難道要與他糾纏一輩子。
楚長寧搖頭,“不必了。”
燕北漠臉色驀的沉了下來,“楚長寧,你兒子哭成這樣,你都不心疼嗎?”
這話說的,好像她是個後孃似的。
楚長寧反詰道,“我比你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