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年夜,整個皇宮到處都是華燈火樹,百枝煌煌,建章宮內團圓家宴,清越侍女輕擊編鐘,曲水泠泠,靡靡之音籠罩整個宮苑。
有一小太監繞過華麗的宮宇,進了內殿,走到最高主位上的太后躬身低語。
“陛下不在太和殿。”
燕北漠登基後,封榮華夫人為太后,尊主位,居建章宮。
她聽到這話,看了眼下面坐著的一眾燕家宗室的家眷,側身問道。
“可知陛下去了哪兒?”
“好像是回了宮。”
團圓年夜,獨自回了宮,這是何道理?
難不成是因為王家女一事?
榮華夫人心底揣測了番,這元日家宴,怎麼說也得來露一面啊。
“去請。”
“是。”
帝王寢宮內,楚長寧被折騰的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半瞠著的眼底滿是浮光流動,瀲灩四起。
床帳晃了晃,她一把抓住,險些給扯掉。
燕北漠攬著她起身,將她抱到了窗邊,溫熱修長的手指掰開她的雙手,與她十指緊扣。
爆竹聲響,天空中噼裡啪啦的炸開煙花,華麗的高樓上焰火綻放,流光照的整個宮殿燈火通明。
楚長寧掙扎著甩了甩,卻被他死死的扣著手,抵在窗邊,壓制著根本動彈不得。
他低頭親她,溺入她的溫柔鄉里。
兩人抵死糾纏,不知過了多久,她眼神迷離,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酥麻從脊椎骨直接竄到了頭頂,眼角瞬間漫開水光瀲灩,身子軟軟的攀緊了他。
“叫我。楚長寧,看著我,叫我---”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聲誘哄,她彷彿是被牽走了情緒,窩在他的懷裡,微微張著嘴喘息。
“阿寧,叫我夫君。”
楚長寧渾身香汗淋漓,熟悉的聲音纏繞在她的心頭,她摟住他的脖子,目光恍惚的看他。
“瘋--瘋狗---”
燕北漠被罵,看了眼她被採的嬌豔荼靡的紅唇,直接低頭咬了上去。
楚長寧吃痛,眸子更加水潤朦朧。
她低低的嬌吟聲彷彿是貓兒似的在他心上撓來撓去,整個殿內,一片旖旎。
小太監來請的時候聽到了殿內的聲音,面色微怔。
陛下後宮空無一人,哪兒來的女人勾搭上了陛下?
念頭剛過,空蕩蕩的宮殿四周突然冒出來了一個黑影。
他嚇了一跳,看清了是人,忙拍了拍胸脯。
夜鷹恍若無感的朝他走來,“何人?”
“奴才建章宮的,奉太后之命,來請陛下去家宴。”
聞言,夜鷹走到宮門口傳話。
燕北漠早就聽見外頭的聲音了,抱著楚長寧壓在御桌上親,聲音嘶啞。
“沒空。”
夜鷹傳話給了小太監。
小太監面色一滯,自古以來,元日宮宴,皇帝都是要出席大筵,受百官朝賀,事畢,還要去拜見太后,吃家宴。
這--這陛下竟直接不去了?
他忍不住豎耳聽了聽殿內的動靜,可還沒有什麼動作,脖子倏爾架上了冰冷的刀。
他一駭,抬頭,對上了一雙無情的黑瞳。
“奴才馬上去回稟太后。”
夜鷹看著落荒而逃的小太監,收回刀,一躍飛上了粗壯的大樹,藏匿了身形。
那股勁兒過去後,楚長寧的意識漸漸恢復,她身子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腳腕上的金鍊隨著他的動作發出鐺鐺鐺的響聲。
整整一夜,兩人心照不宣的在床事上歡愉沉迷。
天色快亮的時候,宮內四處都蕩起了鳴鐘擊磬,楚長寧累的躺在床上,任由他擺弄。
細細簌簌的光傾灑在了微暗的殿內。
她攀著他的肩膀往外看,聲音虛弱漂浮的推他。
“燕北漠,我餓了。”
“叫我什麼?”
楚長寧被他折騰的沒脾氣了,“夫君。”
等殿內雲雨稍歇後,她終於得以下榻,去後面的浴池洗漱。
燕北漠披了件袍子,從身後將她抱起。
她懶得理他,閉著眼,神情漠然。
一夜的軟玉在懷,燕北漠身體裡的怒火散的差不多了,他低斂眼皮子,看著她。
“想吃什麼?”
楚長寧不說話,故意甩了甩腳腕上的金鍊。
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