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頜,又親了一口。
兩人之間難得溫情脈脈,黏在一起膩歪了會兒,他去後頭的浴池散熱。
換了一身衣物後,他領著她往外頭走。
楚長寧許是吃得多了,肚子疼。
“去哪兒啊?”
“謝三他們在旁邊雅間,一起吃個飯。”
聞言,她道,“那你先去,我去一趟淨室。”
燕北漠挑眉,捏了捏她的臉。
“清雅軒。”
“好。”
他先過去了。
楚長寧沒等多時便到了清雅軒門口。
她剛要推門而入,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頓了頓,站在門口仔細聽。
“王三說的是,燕都風華第一人,可不要栽在那亡國公主的身上,那可真就成了燕都的笑話,新帝現在就等著拿這個亡國長公主開刀呢。”
“是啊,既然是玩玩,就不要讓晉陵有了子嗣,被用來當作拿捏你的籌碼。”
“她懷不上。”
溫潤淡漠的聲音一落,四周寂靜了片刻,須臾,一人笑道。
“聽說隴西李氏想要與你聯姻,你意下如何?”
楚長寧站在門外,聽著裡頭的話,冷笑。
都是一群清高倨傲的世家子弟嘴臉。
也是,一個亡國公主,沒有子嗣傍身,又無夫君恩寵,等到新婦進門,不是對外宣稱病逝,就是被無情休棄。
若郎君心憐,最好的下場也是留在莊子做外室。
天下人敬仰的世家向來就是這等不堪。
燕北漠不愧是燕家嫡子,也一樣的齷齪。
楚長寧自嘲了幾句,懶得再聽,扭頭離開。
屋內的幾人聊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
燕北漠放下酒盅,朝外喊道,“來人。”
“君侯。”
“夫人來過了嗎?”
小廝道,“夫人說她身子不適,回去了。”
眾人,“---”
謝暄笑了出聲,“真是口無遮攔惹的禍啊。”
說罷,他挑眉看了眼坐在王鶴詹身邊的庶妹,語氣帶了幾分不屑。
“這世家女子還不如一個庶族公主有志氣。”
靜悄悄坐在一旁的謝溶月臉色霎時難堪,捏著帕子的手發白。
她也不想的。
可要不是她勾搭上了王鶴詹,早就被主母安排,跟著她們這一旁支嫡女陪嫁到其它世家做滕妾了。
“謝三,吃火藥了你。”
王鶴詹揚眉罵了句。
謝暄冷哼了聲,倒沒拂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