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要了,她就得生下他的孩子。
燕北漠揉著她的細腰,輕聲,“想什麼呢?”
楚長寧回神,瞥見了他饜足的神色。
她不禁仔細回想了這幾日來發生的一切。
世家子弟重面,她私自逃跑,還妄圖殺他,讓他丟盡顏面,被抓回來定是死路一條。
可他竟沒忍心下手,只是將她關起來幾日,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嚴刑拷打,更甚至,大半夜闖入牢裡要她。
現在還讓她生他的孩子。
他不會是不知不覺喜歡上她了吧。
楚長寧被自己的猜測心驚了一跳,這等薄情寡性之人,弒父殺兄,真的會嗎?
“怎麼?你不想生下我們的孩子?”
頭頂傳來陰涼的聲音。
她一怔,瞬間回神。
燕北漠看她的神色,冷峻的眉眼帶了幾分戾氣。
楚長寧試探道,“燕家的人不會讓我生下孩子的。”
“有了就生下來。”
他說完,摟住她的腰,箍在懷裡躺下。
“睡覺。”
他抱得緊,蓋著衾被太熱。
楚長寧稍稍一動彈,就被他收緊腰肢,箍的死緊。
她窩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有些失神。
他這樣的瘋子,不會放過她,他一旦膩了,她是沒有好下場的。
跑不掉,和離不了,她該怎麼辦?
權利,只有自己手握權力,才能有退路。
可她一個亡國公主,該怎麼才能在這亂世掌的權利,不為人魚肉。
夜間的風透過小軒窗漏了進來。
楚長寧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日天還未亮,她躡手躡腳的爬起來。
身下的男人太過警惕,她剛動,就被他抱了回去。
“做什麼?”
“我去淨室。”
他鬆開了手。
楚長寧披了件長袍下榻。
她輕手輕腳的出了門,直奔後院的廚房。
之前燕北漠故意針對她,不讓人跟她說話,她閒得無聊,自己動手做飯又不會生火,就去廚房。
有個小丫頭被府裡嬤嬤磋磨,受了傷,是她救的人。
兩人便經常私底下來往。
小丫頭嘴嚴,性子又好,她便打算讓這丫頭去外頭給她買一副涼藥。
“長寧姐,這個東西對身體很不好的。”
楚長寧來不及跟她細說。
“你快去吧,回來還得煎藥呢。”
小丫頭悻悻的去了。
她在寒風裡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天都快亮了。
小丫頭從後門偷偷溜了回來。
現在廚房裡人少,她趕忙去煎藥。
楚長寧又等了小半炷香的時間,喝完藥,給了她幾兩碎銀子,偷摸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