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的將子窠上膛,對準了靶心,胡亂掃射了一通。
燕北漠挑眉,嚇唬道,“看來夫人學不會,那算了,走吧。”
楚長寧一怔,下意識的收緊了手。
這把青銅做成的火銃射程遠,威力大,比她偷偷拿的那把匕首好用多了,保命啊,不能還給他。
“我剛剛學,以後就會了。”
她正色反駁了句,動作標準了起來。
燕北漠側目看她。
月色下,她眉眼宛若濃墨入夜的丹朱畫卷,一雙如霽月雲雪的柳葉眸似水朦朧,隱隱透著堅定。
他瞧的仔細,彷彿要穿透皮囊看清她的靈魂。
楚長寧察覺到了,挑眉,突的回頭,將手裡的火銃對準了他的心臟,笑道。
“君侯,回神了,這一時大意,命可就沒了。”
燕北漠低眉,看了眼抵在胸口處的火銃,眉梢輕挑。
楚長寧看著他的神色,訕訕的撒手。
忽然,他驀的俯身,朝她逼近。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咫尺。
她被逼的靠在了後面的紅柱上,他整個人就將她籠罩在了黑霧裡。
如果忽視兩人中間抵著的那把殺人利器,月色下,這副畫面瞧著是那般的郎情妾意。
“開個玩笑,別生氣啊。”
楚長寧被他壓著,拿著火銃的手微微彎曲,手腕處傳來了痛意。
她鬆了鬆手,想要從側邊跑。
燕北漠看穿了她的意圖,一把撈住她的腰身抱住。
楚長寧忙道,“你先鬆手,這火銃要是一個不小心走火了,一屍三命了。”
她話剛落,他突然奪過火銃抵在她的腦門上,俯頭就朝她唇上咬了上來。
黑乎乎的洞口帶著她的腦袋,楚長寧身子瞬間緊繃,不敢動彈。
燕北漠沒看她,顧自親吻著她的紅唇,隔著衣服揉捏她。
楚長寧忽的腦海裡閃過平陽郡主的話,心底膈應,也不怕腦袋上的火銃了,拼命推他。
“起--起開---”
破碎嗚咽的罵聲讓他不爽。
燕北漠眼梢猩紅,拿著火銃的手往下移,抵在她心口處,聲音嘶啞的威脅。
“再鬧,一槍崩了你。”
楚長寧不怕,偏頭躲開,嫌棄的推他。
“我早就跟君侯說過了,我不接受與人共侍一人--”
話還沒說完,他直接出聲打斷了。
“沒碰過別人。”
嗯?
燕北漠看她眼神迷茫,冷臉。
“你以為我會飢渴到什麼人都碰?”
他說話的時候不經意流露出幾分上位者的高傲。
看她不語,他上手捏她的臉。
“你是不是蠢,我夜夜跟你睡一起,哪兒來空跟別人。”
這事又不是非得夜裡。
楚長寧心底的念頭剛過,他手裡的火銃便在她胸前用力抵了抵,聲音沙啞。
“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