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燕氏宗親的鼎力支援。
可他登基後,燕氏宗室的人越來越猖狂。
他摸著自己手上的扳指,淡聲。
“族父年紀大了,不宜在朝上操勞,該壽終正寢了。”
赫興一怔,旋即立馬反應了過來。
“是。”
信宮到處都是雕樑畫棟,漢白玉打造的宮殿,一水的奢靡古燈,夜間百里可見。
燕北漠回了長信殿,沐浴完披了一件單薄的袍子出來。
“夜鷹。”
藏匿在暗處的夜鷹聽到他的聲音,立馬現身,推開殿門走了進來。
“陛下。”
燕北漠斜躺在軟榻上,一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神色散漫。
“把東西拿進來。”
夜鷹一頓,躊躇了片刻,沒有動。
“嗯?”
“陛下最近服過甚,注意身體。”
燕北漠閉了閉眼,聲音嘶啞,“睡不著。”
夜鷹,“---”
自從夫人離開後,主公就經常服石才能睡著,也不知道這是為啥。
“你說,她現在在幹什麼?”
突的,前頭傳來了他詢問的聲音。
夜鷹不用猜,也知道是在問誰?
他嚥了咽口水,斟酌道,“夜深了,應該睡覺了。”
話落,空氣中沉默了下來。
突的,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
“沒良心的。”
“建康都安排好了嗎?”
夜鷹恭聲,“已經安排妥當。”
“那不如今夜便走吧。”
說罷,燕北漠驀的起身下榻。
夜鷹驚了一驚,“現--現在?”
“你有問題?”
燕北漠睨了他一眼,雖然眼神淡淡的,可莫名給人壓迫感。
夜鷹一駭,不敢多言,連忙恭聲下去準備了。
本來朝堂上的事兒就沒忙完,說是要等幾天才能走,可這麼突然就要走,他得趕緊吩咐下面的人。
天色已晚,行宮內外忙碌了起來。
信宮外,停了一輛鑲金嵌寶華麗的馬車,燕北漠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徑自上了馬車。
馬是千里良駒,行駛的很快。
“出了朝歌,換樓船,走水路。”
車內傳來男人慵懶沙啞的聲音。
夜鷹駕著車,“是。”
咕嚕咕嚕的馬蹄聲順著宮門駛出,一路往行宮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