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域的人。”
“西域的人?”
燕北漠嗤了一聲,溫潤的面容帶了幾分風雨欲來的可怕。
“我怎麼聽夜鷹說---像是京都的人?”
他驀的傾身逼近,直勾勾的覷著她。
楚長寧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攥著被子的手收緊,身子往後退。
“我不知道,他帶著面罩,看不清人。”
“是嗎?”
他忽的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提起,聲音陰鷙。
“楚長寧,你真是永遠都安分不了。”
雨勢漸大,整個江面上的樓船猶如在狂風巨浪中顛簸搖晃。
昏暗的帳內,楚長寧疼的眼角有淚花冒出,下意識的去掰他的手。
燕北漠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氣的一把甩開她,罵道。
“膽子這麼大,怎麼不直接照著肚子捅,一屍兩命。”
楚長寧倒在榻上,聽著他的話,後背微寒。
片刻,她拿起被子矇住臉,紅著眼嗚咽了起來。
燕北漠側目,見她頭埋在被子裡弱弱的抽泣,兩條細長的腿光溜溜的搭在衾被外,白的發光,慍怒。
“哭什麼。”
床榻上的人兒不說話,雙肩顫動,低聲嗚咽著。
燕北漠蹙眉,收斂了一身戾氣,走過去,將她身上的被子扯開。
她穿的單薄,渾身上下只穿著舒適的輕薄衣裙,被他這麼一掀,玲瓏嬌軀不禁顫了顫。
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起來。”
楚長寧不動,蜷縮了縮身子。
燕北漠抿唇,坐在榻邊,一把拽起她抱在懷裡。
她抬起眼和他對望,眼梢發紅,那雙嫵媚的柳葉眼裡泛著濛濛水霧,淚溼鬢髮,順著香腮滾落,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他心底冒上來的那團火氣,莫名消退了下去,嘴上嫌棄道。
“嬌氣。”
她別過了眼,掙扎著要他放開。
剛剛被他強硬灌藥,湯汁順著下頜撒在了白衣上,水痕浸溼胸前衣衫,遮擋不住雪白,隱隱可瞧攏起的曲線輪廓。
她這麼一扭身,勾的人滿身火。
燕北漠視線定了定,把住她的腰。
“彆扭了。”
“那你放開。”
她倔強的瞪著他。
燕北漠低斂眼皮子看她,“你沒什麼解釋的嗎?”
“你要我解釋什麼?解釋我是怎麼被擄走的,解釋我是怎麼被人捅了一刀回來還被你又罵又掐的?”
楚長寧紅著眼控訴。
“你既然懷疑我,乾脆賜我一碗毒湯算了,何苦這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