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楚長樂歪過頭,不喝。
旁邊沉著臉的沈宴直接奪過宮女手裡的藥碗,箍住她的嘴,強硬餵了進去。
“想死?”
楚長樂本就剛醒,被他這麼粗魯的對待,扯到了腹部傷口,疼的臉色煞白,眼角有淚溢位。
砰的一聲,藥碗落地。
旁邊的宮女們嚇的跪在地上,匍匐著頭不敢說話。
沈宴看著她忿恨的眼神,喉嚨滾動,聲線艱澀。
“你是覺得晉陵性命無憂,便要了無牽掛的死去嗎?”
連日來的害怕,擔憂湧上心頭,讓他控制不住心底的怨怒。
楚長樂沒有反駁,靠在床邊,閉上了眼。
沈宴看她不理,道,“我提醒你一句,她與燕北漠政治聯姻,能活到幾時也未可知。”
楚長樂虛弱的睜開眼,看他。
殿內的空氣都流淌著一股死寂的可怕。
司琴有眼力勁的悄悄給身後的宮女們使了個眼神,眾人會意,恭敬的退下,順帶著關上了門。
沈宴看她紅了眼,知道她一向心軟,卑鄙出聲。
“你要再敢對自己動手,我不止要殺了楚長寧,還會殺了這裡所有的人,她們皆會因你而死。”
他說著傾身坐在榻邊,將她抱在懷裡。
“安寧,好好的活著,我會護著你,也會護著她。”
楚長樂眼眸微眨,淚水淌過臉頰,她閉眼,嗯了聲。
沈宴察覺到了胸口的濡溼,眼眸微暗,沒有說話。
楚長樂在床上修養了幾日,沈宴就照顧了她幾天,等到她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才將奏摺搬回了御書房。
如今齊王昏迷不醒,太原暴動頻發,沈宴想要安定太原,他專門派心腹易容成了齊王。
暗室內。
沈宴看著被折磨的瘦骨嶙峋的齊王,手裡拿出了一根白帶,朝後淡聲道。
“可都記清楚了?”
身後的心腹乃是陰樓閣秘密培養的人,善易容,性狡詐。
“奴已將齊王生平舉止刻入骨血,不會出錯。”
身後門客道,“陛下,現在其他六王已然回了封地,定會趁亂北上幽州,我們的人是不是要撤回?”
沈宴的手裡勒著白帶,緩緩的纏在了齊王的脖頸上。
“諸王可往,孤亦可。”
話落的一瞬間,鮮血噗嗤濺了滿室,刑具上的人瞪圓了眼,不再掙扎。
“去吧,兩日後,孤便會放安王回朝東,你知道該怎麼做。”
身後心腹抹了把臉上的血,恭聲,“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