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寒冷,初陽升起,照進了四野遼闊的大地。
謝暄等人尋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人正站在山洞口,獵獵風來,拂過他的衣袍,如霜似雪。
“沒事吧。”
燕北漠側身,“無礙。”
楚長寧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被人抱了起來,進了馬車裡。
她躺在溫熱的毯子上,困的蹭了蹭絨毯,眼皮沉沉的睜開。
四周空蕩蕩的,沒人。
她撩開車簾看向外頭,瞧見四周全都是軍隊,前頭幾人高騎駿馬,不知道再說什麼。
“安王性子急,被激的沒辦法,這才打了起來,眼下,朝東大亂,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不著急去。”
“崔四來信,說是燕南延見了一趟赫連野,沒幾日,便一路趕回燕都,被我們的人攔截了,你怕是要親自回一趟燕都了。”
王鶴詹接茬,“謝三說的是,你先回一趟燕都把這事解決了,再去朝東。”
聽到兩人的話,燕北漠溫淡的面容上沒有絲毫變化。
“他既然想死,我便成全他。”
楚長寧趴在車窗上,聽著前面人的話,微微眯眼,赫連野當真去了朝東,那燕南延估計知道燕家主身死的真相了。
前方淡漠的目光驀的朝她看來。
楚長寧後背一涼,抬頭,正好對上了他的眼。
她立馬收回心思,揉了揉胸口,嬌聲道,“我有點想吐。”
燕北漠看著她,沒說話。
楚長寧被他看的訕訕的,將頭探了回去。
王鶴詹一向看不慣楚長寧,這回要不是因為她,也不會墜河。
他不滿道,“婦人就是嬌氣。”
楚長寧也看不慣王鶴詹陰陽怪氣,一把撩開車簾,笑道,“以前就聽說書人說琅琊王氏的嫡公子嘴最碎了,當真是名不虛傳。”
‘噗嗤’一聲,謝暄大笑了出聲。
“我還是頭一回聽人說王三嘴碎。”
王鶴詹涼涼一笑,“是嗎,那我倒想瞧瞧是哪家的說書人,這要說不出個二三來,我拔了他的舌頭,讓他跟閻王說。”
楚長寧挑眉,“忘了,將軍自己去找吧。”
說罷,她直接放下了簾子,擋住了眾人視線。
王鶴詹,“---”
他嗤了聲,回頭,對上了那雙不善的眸子。
“都是你慣的。”
燕北漠漠聲,“不然要你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