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真會說話,有什麼解暑的來點嚐嚐!”
但梁辛夷聽了此話,卻是面頰緋紅有些羞愧尷尬,只差拍桌而起暴怒踢人。
“閉上你的鳥嘴,再敢瞎說,我撕了你的嘴!誰是他娘子,一個臭不要臉的流氓!”
雖然梁辛夷表現地兇惡蠻橫,但程不器卻和善近人,餛飩攤老闆見過不少吵嘴鬥氣的夫妻與情侶,此時有了自己的猜測,笑嘿嘿地走開,向隔壁一個賣蜜水的朋友那兒端來兩碗,放在了程不器與梁辛夷的桌上。
梁辛夷還生著悶氣,程不器卻顯得心情大好,拿起陶瓷的土碗大口飲盡。
看著程不器喝的如此痛快,梁辛夷也不故作姿態,嚐了一口之後,確實覺得清涼可口,也將蜜水一飲而盡。
“剛剛你急不可耐,就是以為我在閒逛唄,其實我是另有目標,你難道沒發現?”
梁辛夷不耐煩地瞅了程不器一眼,一種‘你再不說就找打’的樣子。
程不器自知沒趣地搖一搖頭。
“唉,你說說你們姐妹倆,你怎麼遠不如小妹妹一樣識逗呢?”
梁辛夷一聽程不器提及她的小妹,立時又瞪大了雙眼,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的樣子。
“姓程的,我警告你!”
梁辛夷的警告還未說完,程不器忽然就臉色一變,急忙將她一把摟過來離開了原位,而就在這一剎那,三枚蛇形飛鏢疾飛而來,剛好釘在了梁辛夷所坐位置的板凳上。
梁辛夷陡然之間也感受到了殺氣,此時被程不器一把摟過來抱在懷中,就坐在他的雙腿之上,看著板凳上的三枚飛鏢愣神片刻,就掙扎著要從他懷中跳開,但卻敵不過他的蠻力,被死死抱住難動分毫。
“什麼狂賊,敢光天化日當街襲擊朝廷命官!”
“你鬆開,鬆開!”
程不器就是不鬆手,而梁辛夷剛剛也承了他的情,又被他救了一回,所以確實也難以提起對程不器的厭惡,只是覺得被他這樣當街摟抱實在丟臉,想要掙脫開來。
程不器雙臂再用了兩分力道,直到緊緊抱住梁辛夷讓她難動分毫,才在她耳邊小聲道:
“你急什麼,看那邊那個,那個戴著斗笠的灰衣人。”
剛剛只是突然飛來三支細小的飛鏢突襲了梁辛夷,但並未有人隨後繼續出手,這一陡然間的變化並未驚起街上行人注意,沒有引發騷亂,甚至除了程不器兩人,都沒有人看見這三枚飛鏢,一切都是如常。
而經過了程不器的提醒,梁辛夷也將目光轉向了那個行蹤詭異的斗笠灰衣人,不過出於鐵鷹衛的職業習慣與經驗,只是掃過一眼,就藉故繼續和程不器打鬧起來。
“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就跺你雙手!”
程不器最不怕被人威脅,更喜歡被漂亮姑娘威脅,雖然知道此時梁辛夷有故意做戲的樣子,但還是拿出得寸進尺的本性。
“小樣兒,還敢嚇唬我,看我魔爪功!”
“真不小,上次還沒看清楚呢......”
梁辛夷愣了片刻,才感受到胸脯上傳來的壓力,低頭一看,程不器膽大包天地將雙手已經放在了自己的雙峰上。
梁辛夷本應該暴怒而起,但此時此刻卻先是懵了一下,隨後則是滿心的委屈,不知為何對身後的程不器發不出火來。
程不器自然感受到了梁辛夷忽然安靜下來的情緒變化,以為那暗中出手之人又發出了什麼暗器,急忙將梁辛夷從懷中鬆開,放到了自己坐著的長凳上。
梁辛夷只是幽怨地瞪了程不器一眼,但一言不發的低下了頭,與往常的表現截然相反。
程不器心中多少有些沒底,只能故作笑臉道:
“我...我說我是失手,你信不信......”
梁辛夷仍舊沒有反應,而是從懷中摸出幾枚銅錢拍在桌上,自己提著長劍就飛身而去,直奔剛剛那個行蹤詭異的斗笠灰衣人。
程不器剛剛陡然感受到一股殺氣靠近,立時就驚覺有暗器飛來,第一時間將梁辛夷拉開之後,本想直接與她出手,但梁辛夷被他抱在懷中的一瞬間,又生出了一些花花腸子,短暫時間裡稍微耽誤了一下。
此時梁辛夷已經驚動了那個暗中出手的灰衣人,程不器也只好跟著上前,免得她出了什麼意外。
大白天在長安城內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一個鐵鷹衛的女官,提著劍追趕一個斗笠人,這種情形並非沒有出現過,所以街道上立時慌亂一陣,隨後又恢復正常,許多百姓更是早已對此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