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山此時因為剛剛捱了裘韌山幾巴掌,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得勁,也忍不住開口嘀咕道:
“就是個小王爺又能怎樣,他威王府的世子爺又如何,也不至於讓您如此吧?”
裘韌山此時心中一緊,趕緊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才又朝著陳二山的後腦拍了幾下,怒道:
“你知道個屁,再胡言亂語小心我一巴掌拍死你!”
裘韌山緊張地觀察著四周,才小聲道:
“威王世子能是尋常的那些個富家公子哥可比的?這位程小王爺,更是軍功無數的少年將軍,單說他這份榮譽與功力,我這小小一個幫主,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裘韌山一邊吐露心中的真正畏懼,一邊領著陳二山往回走去。
“而且剛剛你應該能夠感受到,這位程家小王爺是有殺氣的,弄不好咱們就得當場丟掉小命!”
陳二山雖然算不得多麼強的高手,但也是個習武之人,武功也算不錯,否則不會被裘韌山帶在身邊,剛剛也確實從馬上二人感受到非同尋常的氣勢,但還是不解道:
“幫主您多心了,您這等身份,他就是威王府的世子,也不敢當街殺人,否則這大周還有王法嗎?”
裘韌山又沒好氣地白了陳二山一眼,一副恨不得一腳踹死他的表情,道:
“你難道沒聽說幾個月前忠毅侯府的案子?那是何人,堂堂二品軍侯,還不照樣被這位程世子要了小命,當街斬殺巡防營高官就不說了,這哪個不是朝廷的人,你看他動手之前有半分猶豫嗎?”
陳二山此時才意識到,原來剛剛馬上那位,竟然是近來京中最讓人聽而生畏的那位人物,才有一絲後怕的感覺。
“我告訴你小子,以後遇上這位爺,給老子恭恭敬敬當祖宗一樣供著,別沒眼力見兒找死,牽扯到我們全幫上下,到時候都不夠人家塞牙縫!”
陳二山在裘韌山一聲聲呵斥囑咐中,逐漸清楚了這位威王世子的強悍,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逐漸生出。
程不器回到威王府時,夜色已深,府中多數人都已歇息,只有自己的房間還有燭光搖曳,他知道自己的玉夫人仍舊要等到自己歸來才會去睡。
只是這一次確實耽擱的有些晚了,待到程不器親手推開房門時,才發覺柳茹玉已經因為實在太困,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程不器小心走近桌邊,仔細看了一眼柳茹玉,靜靜地觀察著她微微起伏的氣息,心中只有滿足幸福。
任何時刻,家中都有一個不論多晚都等著自己的心上人,這份幸福滿足,卻是自己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事。
程不器悄悄湊過嘴唇,在柳茹玉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才脫下自己的外衣,將柳茹玉的身子小心包裹起來,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小心送回了柳茹玉的房間。
此時剛剛洗漱完畢,也準備睡覺的巧月剛好走到柳茹玉的房間,例行問候一聲還有什麼睡前的事要交辦的,碰上程不器像是做賊一般輕手輕腳抱著柳茹玉送回房間,忍不住抿嘴一笑,上前屈膝行禮,但也沒有出聲,生怕吵醒了柳茹玉。
程不器眼神示意,讓巧月將床鋪好,才將柳茹玉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後又依依不捨地看了好幾眼,才輕手拍了拍巧月的肩膀,小聲道:
“給夫人褪去衣物,小心伺候她睡好!”
程不器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偷偷瞄了兩眼,才戀戀不捨地回到自己房間。
但程不器剛剛離開柳茹玉的院子,聽見他的腳步聲走遠,柳茹玉就睜開了雙眼,反倒讓巧月嚇了一跳,但被她忙捂住嘴。。
“噓!別讓他聽見。”
巧月立時猜到了柳茹玉的心思,忍不住笑道:
“夫人,你看少將軍,是不是很規矩?”
柳茹玉滿是得意之色地抿嘴一笑,只覺得自己這個小郎君,越來越讓她心滿意足。
威王府內住著丞相府二房的夫人,這在外人當然是不知道,也不敢想的事,但即使有人聽說一些風風雨雨的桃色新聞,也不會、不敢有人去議論。
程不器不是類似其他朝中高官,或者說長安城內其他府邸的一些世家公子,他的名聲雖然不算極差,但也絕不算好,尤其是他在長安城內的一系列動作,顯露出極為暴虐的兇名,讓人望而生畏,甚至於都不敢有人去議論他,更不用說傳威王世子的閒話了。
而且還有十分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程不器雖有兇名,卻無劣跡,也沒有讓人們痛恨或是不齒的事蹟,相反還有一個戍衛邊疆、保家衛國的加持,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