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壞蛋，真是哪有漂亮姐姐都愛看......”
柳茹玉嘀咕的聲音雖然很小，但與柳南雁坐的十分近，所以還是被她聽了過去。
“看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嘴裡還嘀嘀咕咕，什麼漂亮姐姐小壞蛋的，這是在捨得說你那寶貝疙瘩？”
柳茹玉繼續嘟著嘴，少有的露出少女般的神情，道：
“看那臺上的姑娘模樣俊俏，想起了不器的一些怪怪的愛好。”
柳南雁雖然不曾刻意打聽程不器的喜好，但並非是完全沒有興趣，此時也來了興致，追問道：
“愛好，什麼愛好？”
柳茹玉此時看著自家堂姐突漲的興致，知道她是個什麼心思，忍不住笑道：
“娘娘向來清心淡欲，從不關心過問這些個臣子、晚輩的喜好樂趣，怎麼偏偏對不器如此關懷，莫不是......？”
此時整個閣內雖然姑娘不少，但都不敢在當朝皇后面前胡言亂語，也只有向來把這皇后娘娘當做姐姐看待的柳茹玉，才敢肆無忌憚直言直語，這也正是柳南雁對她無盡包容喜愛的原因，一個淘氣的孃家人妹妹，遠比對自己恭恭敬敬的臣女來的親切。
可梁辛夷姐妹以及巧月、青娥，乃至扮作尋常官家女子一言不發的李元霞、李婉秋等人，都還做不到柳茹玉這般坦然放鬆，眼中的柳南雁還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所以都顯得十分拘謹，但並非是堵上雙耳那般拘謹。
出於女兒家喜好打聽小訊息的本性，閣內的諸女雖然不敢隨意插話，但還是歪著腦袋仔細聽著柳茹玉與柳南雁姐妹二人的談話，而且由於兩人談話的內容多數都跟程不器有關，更讓在場所有人感興趣。
柳南雁自然知道屋內幾個姑娘家的心思，不過此次只帶了幾個貼身的宮女，除開青娥以外都在外間等候，所以也並不怕一些不相干、不親近的下人聽見什麼，只是出於女兒家的靦腆，還是假意輕咳一聲。
“你這丫頭，又在說什麼胡話，本宮既然認了不器作弟弟，當姐姐的自然要關心一些，哪有些什麼莫不是。”
柳茹玉噗嗤一笑，偏頭看了一眼假意看著下方高臺，實則都在仔細聽著兩人談話的李元霞、李婉秋，乃至青娥、巧月以及梁氏姐妹，道：
“我剛剛說，不器這小壞蛋，喜歡看漂亮姐姐，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在座的不都曉得。”
“咳咳......”
柳南雁忙乾咳一聲，還白了柳茹玉一眼，但兩旁在座的其餘諸女，聽了柳茹玉此話，只覺得實在貼合程不器的那外表色眯眯的樣，而且確實是比較喜歡欣賞各個漂亮姐姐。
“你這丫頭，自打不器進了長安，倒是越來越開朗活潑，只是這亂說話的毛病，也是更不知收斂。”
“這有什麼可收斂的，我不過喜歡實話實說，就說不器確實就喜歡看漂亮姐姐，娘娘不也是漂亮姐姐，就沒發現他喜歡盯著你看？”
最後幾句話，柳茹玉刻意壓低了聲音，還是沒有讓其她幾女聽見，不過即使這樣，此話一出，立時就讓柳南雁紅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