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勰元,你好大的威風!”程不器催馬慢行,手執長鞭繞著李宣一行人繞了兩圈。
“大膽!你是何人,竟然敢跟我家將軍如此說話,活得不耐煩了!”
“啪!”程不器手中馬鞭揮動,答話的侍衛還未聽見聲響,整個頭盔已被擊飛,落在青石板的街面上成為了兩半,一張嘴被抽出一個大口子往外冒著鮮血,立時慘叫連連倒地痛呼難耐。
柳勰元臉色陰沉,放開手中被抓住的小姑娘,一手抽出隨身佩戴的腰刀,明晃晃的刀身在烈日下泛著陰冷的寒光,直指程不器,“小子,你可知我是誰?敢管大爺我的閒事,活的不耐煩了!”
程不器冷笑道:“你是誰家的狗,難不成我還要去挨個問?”
柳勰元臉色一冷,眼中露出殺氣,提著刀踏步上前,“小子,聽好了,你小爺我叫柳勰元!”
“柳勰元!”程不器一聲大喝,將柳勰元驚的一愣,提刀的手也慢了下來,然而就這一慢,程不器已經躍馬而下,一腳踢了過來,力道之大速度之快,竟完全來不及躲閃,胸前一痛,身子連連後退,摔倒在地。
柳勰元哪怕是在西北邊境跟羌人打了幾年仗,也還未吃過這般虧,此時心中羞怒無比,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子一刀劈成兩段,可掙扎了幾下,竟爬不起來,不曾想剛剛程不器這一腳直接將他胸前的肋骨踢斷了一根,口中嘔出一口鮮血,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呻吟。
程不器心中的氣還未散去,上前踩住柳勰元的胸口,啐了一口,“你個小王八糕子,姓柳的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渣滓,回去叫柳如龍好好管教管教。”說完又揮出一拳,打掉了柳勰元的兩顆門牙。
熱鬧無比的朱雀大街忽然堵作一團,很快就引來了巡城營的軍士,因為臨近皇城,禁軍的人也很快趕了過來,但領頭的兩名校尉擠進人群看見眼前幾人卻呆在了當場,沒有一個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尤其是正在打人“行兇”的程不器,那可是閻王見了也要躲著走的人,誰不知這位喜怒無常的威王府少將軍,可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主?一個惹的他不開心,能直接一刀砍掉自己的腦袋,前任巡防營副統領戈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但整個長安城乃至天下人,都還未聽聞程不器濫殺無辜的事,似乎每個在他手下喪命的人,都是該死的人。
拿不定主意的兩名校尉,立時驅人去請示上司,自己則提心吊膽的盯著場中諸人,做好了隨時上去拼命勸架的準備。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認識程不器等人的“老熟人”,但都顫顫巍巍不敢出言相勸,外出上街為柳茹玉買東西的巧月也在其中,看見隆慶門下圍著一大群人,也湊熱鬧往裡擠了進來,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定睛一看,正是程不器。
“少將軍不會又在闖禍打人了?”巧月心中一緊,邁步上前就要相勸,走了三步,見程不器腳下還踩著一人,細看之下,驚撥出聲:“大少爺!”巧月是隨柳茹玉出嫁的丫鬟,在柳府住了三年,自然認識柳勰元。
程不器當然也知道柳勰元,聽見身後的驚呼,也不回頭,一手抓住柳勰元背後衣領,一躍上馬,右手揮著手中長鞭,又繞著場中諸人轉了一圈,“啪”的一聲抽在李宣臉上,霎時便生出一道血口。李宣滿臉驚懼,卻生不出一絲怒氣,面對眼前這位殺神,他已經是打心底裡懼怕。
遠處的巡防營與禁軍軍士都驚呆在當場,誰能想到當朝最受寵的三皇子,竟能被威王府的小王爺收拾的不敢怒、不敢言,但圍觀的百姓卻是覺得十分洩憤,畢竟剛剛這幾人的行徑可是都被看在眼裡。
“姓李的,前幾次打你還不夠?今天的賬先記著,有你好受的時候!”
“呵!”程不器一聲大呼,一手提著柳勰元直奔柳家所居的大將軍府而去......
大將軍府內,柳謝正在看著一盤殘局沉思,今日是休朝日,難得悠閒地待在府中。
“老爺,威王府的少將軍來了,您出去看看吧!”府門外的衛士腳步匆匆直入後院,臉色有些驚慌。
柳謝放下手中的棋子,臉色舒展緩緩起身,雙手負於身後,大踏步朝外走去。對於這個久負盛名的威王府小王爺,柳謝再熟悉不過,畢竟他與程不器的父王程烈早年一同在老威王程知節手下征戰,是燒過黃紙拜過把子的異姓兄弟,而且因為柳茹玉的原因,程不器回京之後也隨著來過柳府幾次,對於這位器宇軒昂滿腹韜略的後輩十分喜愛,甚至常常感嘆自己柳家後輩沒有一人趕得上半個程不器。
“哐當!”柳謝剛邁步進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