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的母妃祝亦瑤,思想開明而又溫柔,幾乎是什麼事都支援自己,還多次悄悄來信叫他努力再娶回柳茹玉這個錯過的小童養媳,當真是天壤之別。
“好了好了,你也彆氣餒,當下還早著呢,先跟著咱程爺去看望你心儀的姑娘,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陸懷民走到了柳亭別院門口,又顯得有些緊張起來,自從上一次來此處找程不器,意外碰見了秦雨,一時只覺得好似如沐春風,之後就一直對這個姑娘戀戀不忘。
只是陸懷民膽子雖大,但在柳茹玉的別院卻一直謹小慎微,程不器不在時都不敢擅自進院,加之柳茹玉近些時日經常是宿在威王府,他也沒多少機會敢跑來看姑娘。
而偶爾有一兩次相思壓不住,鼓起勇氣走到了柳亭別院外,最後時刻還是打了退堂鼓不敢進院,只是抽著機會找院內的丫鬟打聽了一下,問出了這位新來的姑娘姓名,到現在為止,也只偷偷看過兩次而已。
此時有了柳亭別院的二號主人程不器領頭,陸懷民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畏懼、顧忌,兩人一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柳茹玉剛從威王府回屋不久,幾個正在忙著除草的小丫鬟見是程不器來了,都不用向內稟報,只是十分恭敬地將兩人迎了進來,繼續各自手中的事。
程不器掃了四下一眼,看見偏院裡丫鬟碧兒正在晾衣服,給了陸懷民一個眼神,讓他稍等片刻,自己走到了碧兒身旁。
碧兒一見程不器大踏步走來,心扉稍亂,一時有些緊張,忙將雙手在圍裙上擦乾了水漬,對著程不器福了一禮。
“少...少將軍安康。”
程不器在柳茹玉的別院之中是一副平易近人的少年姿態,對這些小丫鬟就如同一個大哥哥,所以也沒有人懼怕,只有打心底裡的敬愛。
程不器故作神秘地四下望了一眼,摟著碧兒的肩膀,壓低聲音道:
“小碧兒,找你打聽一下,新來的秦雨姑娘在哪兒?”
碧兒此時只覺得腦袋裡懵成一片,雙手緊張地直卷衣角,聽清了程不器的話,朝著另一邊有水井的小院指了指。
“在那兒,在那兒洗衣服呢。”
程不器點點頭,給了陸懷民一個眼神,又回頭叮囑碧兒道:
“等下陸家二少爺要跟秦雨姑娘說事兒,你給大家傳個話,就說我說的,沒事兒別去打攪他們。”
碧兒連連點頭,絲毫不想程不器說的‘說事兒’是什麼意思。
程不器又轉身對著陸懷民低聲囑咐幾句。
“你見了人家姑娘,發揮你嘴上跑火車的本事,多說多聊,但有一樣,目的是逗人家姑娘開心,笑的越大聲越好,千萬不能擺你二世祖、貴少爺的譜,要壓低你的姿態。”
“秦雨姑娘我知道的很清楚,她家境不好,最近又有很多變故,你多關心關心,壓低姿態,用真情對待,讓她多感受到你的誠意與尊重,事兒差不多就能成。”
陸懷民被程不器這一通指導,越發緊張起來,手都有些不自覺地抖動著。
“你說你,好歹也是陸府的少爺,害羞個什麼!”
“我...我被你說的有些...有些嚇著了,不就是看一眼嘛,哪兒用得著這麼多事。”
“你就別多想,先把姑娘的心追到手再說,以後要是真有迎娶的打算,小爺我給你打包票,將你這門親事撮合成!”
“真的?”
陸懷民對程不器的實力沒有懷疑,畢竟自己孃親再怎麼重身份,也不敢跟這位小閻王叫板。
“程爺啥時候糊弄過你?放心去吧。”
程不器一腳將陸懷民踹向秦雨洗衣所在的小院,慈父般欣慰地笑了笑,自己轉身到了柳茹玉的房間。
“剛剛就聽見了你的聲音,怎麼又繞到偏院去了,這是看哪個小丫鬟去了?要不要我給你送過府去照顧你?”
柳茹玉笑意盈盈,坐在原位上也不起身,直接給程不器倒了一杯熱茶,示意他貼近自己坐著。
哪怕剛剛不到一個時辰前在威王府還見過,此時程不器又覺得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歪著身子在柳茹玉身旁依偎著。
“沒有了,不是我看上了你院中的丫鬟,是小懷民看上了。”
柳茹玉一時頗為新奇。
“他看上了?他看上誰了,莫不是巧月?以他孃的那性格,會許他娶一個小丫鬟?”
程不器實在佩服柳茹玉,好似什麼事都心中清楚,但又全表現的風輕雲淡,好似只緊張與他有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