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霞一眼看出了蹊蹺,也猜到了曹無彰的歹毒用心,當即怒氣滿溢就要上前發作,卻還是被程不器死死抱住,任她用勁向前,也只是帶動程不器一起向前搖晃著動了幾寸。
此時好在沒有路人看見兩人的姿勢,否則絕對是大大的不雅,甚至乍一看好似兩人在站著行‘苟合’之事,讓李元霞的怒氣更上一層。
“你幹什麼,還不放開!”
李元霞好似忍無可忍,終於要爆發本身的怒火一般,衝著程不器低吼一句。
‘這才是對我的原本態度,別的都是演出來的?’
程不器心中暗思李元霞此時的態度劇烈變化,對她多少又多了兩分疑心,當即也一把鬆開懷中的白嫩劍仙姐姐,一時讓她差點向前一栽。
“快隨我一起去看看!”
李元霞丟下一句,身形連動已經追了上去,顯然十分緊張寶貝徒弟的安危。
‘也許只是因為實在擔憂徒弟,並非是心底本意的顯露。’
對於李元霞的態度變化,程不器暫時這樣想著,也催動腳步跟了上去。
一瞬間程不器的心態就有了微妙的變化,面對風韻誘人的白姐姐立時正經起來,只是她此刻憂心於徒兒的情勢,沒有太過在意程不器的變化。
兩人一路緊隨,看著曹無彰將倒地昏迷的李婉秋一把抱起,觀察周圍的形勢之後,繞道走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
僅僅有此一幕,程不器就知道曹無彰是事先就有準備,此處要麼有禁軍或是鐵鷹衛的圈套,要麼就是他的秘密落腳點,而且對於李婉秋的跟蹤,他肯定也是早有察覺,有意將她引到此處。
李元霞看著曹無彰將自己的徒兒抱進了屋中,房門立時緊閉,當即心中大驚,就要衝上前出手相救,生怕曹無彰生了畜生心腸,玷汙了自己看做女兒一般的徒兒。
程不器此時心中也極不得勁兒,只是相對於李元霞多一些冷靜,同時也有兩分怨氣夾雜其中,一拉李元霞的胳膊攔下了她。
“你攔我做什麼,快將我放開,不然晚了就來不及了!”
程不器目光淡然甚至有幾分冷漠,但更多的是冷靜。
“你就這樣冒冒然前去,若是他曹無彰早就猜到了還有人跟蹤,這是他故意設下的圈套,就是為了引誘我們現身,你該怎樣?”
李元霞並不否認程不器的想法,但心中對李婉秋的擔心還是佔了上風,扭脫程不器的手。
“是不是圈套我都要出手,難不成要我坐看婉秋遭了他的毒手?”
“你出手沒用,得我出手,畢竟只要沒有絕對證據,他曹無彰的圈套是困不住我的。”
李元霞恍然大悟,明白程不器話中之意。
曹無彰頂破天也就是朝廷的暗探,他的圈套、埋伏用的也絕對是朝廷的人,但無論是鐵鷹衛又或是狼衛,甚至說虎衛,在這晴天白日下,沒有絕對證據證明程不器有著逆天罪行的話,是不敢隨意對他動手的,所以他此時即使闖進去救人,落入曹無彰的圈套,也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問題。
李元霞立時央求般看著程不器,卻被他好似冷血無情般轉過頭去。
“那你快些動手啊,再晚片刻就來不及了!”
李元霞此時急切難耐,好似快要哭出來一般委屈地央求著。
程不器並非真的鐵石心腸,只是心中還是有些不開心。
之前的說法很貼切,她李婉秋受了程不器幾番的救命之恩,對她本人之前的刺殺也是以德報怨,當下更是睡著他程不器威王府的床,吃著威王府的米,錢也是程不器給她花的,卻時時刻刻心中想著別的男人,當真有點子渣女的體質。
其實要說對於李元霞與李婉秋這對師徒,程不器除了覺得她們貌美之外,多數都還是有著深藏心底的戒備乃至怨氣的,只是他除了面對柳茹玉,對待其他的人是有著天然一般的演技的,所以沒有任何的表露。
程不器有過許多的想法,比如最開始帶著師徒倆進府時,生過利用王府護衛拿下這對師徒的想法,也有過故意引著兩人鑽入圈套,讓其自食惡果的想法。
只是最後兩分看中師徒倆的美色,三分對於李元霞關愛弟弟、郎君般的迷人笑容,對白姐姐投懷送抱般的熱情打動,五分則是看在她與母妃祝亦瑤有舊的面子上,才漸漸放下了這種藏在心底深處的怨氣。
只是剛剛與李元霞胡鬧時,聽了她對於自己與李婉秋的關係‘勝似母女’的形容,立時有了新的‘報復’法子。
也許果真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