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單輪對打,程不器自然穩贏李婉秋,但此時沒有一種決勝的心態,加之有幾分與小娘子調情的心思,腳下步伐不快,終究還是被李婉秋在進門前給逮住了。
李婉秋也不知道該如何發洩自己的火氣,單單給他甩了個耳光,本想一把奪過錢袋子,還是被他扭脫手後閃入了飯館內院。
想到自己師父更多可能的還是要偏袒她的小情郎,李婉秋心裡稍稍不平衡了一會兒,躲進了自己的房中。
李元霞察覺程不器與李婉秋同時跑了出去,心中大致猜到了兩人可能有什麼秘密‘勾當’,不過沒有情侶幽會、男女廝混的設想。
而且也不擔心兩人會遭遇什麼危險,畢竟有著在長安城內橫行無忌的北境小霸王,李元霞反倒十分放心自己的好徒兒與他一起外出,至少要比他反感的曹無彰好得多。
只是等的晚了見兩人還未返回,心中開始了一種奇妙的想法,。
為何他程不器外出玩耍不帶上自己,難不成自己的存在會打攪他二人世界?還是說自己在程不器心裡的地位,真的比不過與他年齡相仿的小姑娘?
李元霞越想心中越鬱悶,最後甚至有幾分委屈,畢竟自己可是屢屢對小相公投懷送抱。
恰在此時,兩人在門外的打鬧聲傳來,知道兩人雖然同行,但明顯並不愉快,心情又好了起來,不管怎樣,自己還是得發揮美貌與魅力,爭取拿下這小郎君。
程不器一邊揉著臉頰,一邊對著李婉秋的背影擠眉弄眼,只差破口大罵,見了李元霞迎上來,又裝出一副受了委屈找同學家長告狀的表情。
“你這臉上...又是怎麼回事?”
李元霞看著程不器白淨臉頰上的紅色掌印,多少有幾分看戲的玩笑意味,猜到了緣由,還是想笑話他幾句。
“還笑呢,這都是你那蠻不講理的好徒兒,白姐姐也不給為夫吹一吹。”
“是婉秋那丫頭打的?都給你說過了,這丫頭性格倔強,脾氣也差,你還去招惹她。”
“這是我招惹她嗎,是她死皮賴臉地招惹我!”
程不器沒好氣地將錢袋子往桌上一扔,氣鼓鼓地坐下後拿起李元霞半飲的茶杯一飲而盡,李元霞也來不及攔下,只能多少帶有羞意地尷尬一笑,目光也轉移到了錢袋上。
“這是...”
程不器也不做解答,一副讓她自己檢視的表情,繼續斟滿一大杯茶水一飲而盡。
“這...”
李元霞的表情瞬間震驚,畢竟她雖在江湖上地位崇高,名氣震天,但卻真的從未一次性見過這麼多銀錢,初看之下,小額的銀票,二十兩一隻的銀元寶,還有大大小小的碎銀子,共有好幾百兩之多。
“你們忙活小半夜,就是出去謀來了這一袋銀錢?”
李元霞將布袋裡的銀錢全部倒在桌上,開始仔細清點。
“小娘子她過不慣窮日子,只能帶她外出賺點小錢咯。”
李元霞看著滿桌的銀錢,心中不停的打鼓,最後臉色也逐漸黑了下來。
“吾輩習武之人,該當強身立命,行走江湖也該鋤強扶弱,行俠義之事,怎能為了一點錢財去違法亂紀?更不可出賣尊嚴,做那攔路打劫,搶奪他人錢財的勾當!”
李元霞儼然一副年輕阿姨說教的模樣,有幾分訓斥程不器不學好的樣子。
“我是不是該裝出一副小孩子挨訓斥,還比較害怕的樣子。”
程不器故意耍賴皮,一時讓李元霞也不知該怎樣接著訓,甚至看著眼前幾分童心的小郎君,有些忍不住笑,但只能強憋著。
“我...我也是為你們好,還不是期望你們行正道。”
程不器撇著嘴,等到李元霞的牢騷發完,才解釋道:
“哪有什麼行兇作惡,頂多算是歪門邪道。這也是你那寶貝徒兒,聽我講了生財有道,生拉硬拽要我帶她去賭坊里長長見識,這不手氣好,才贏了這麼多。”
“真的是手氣好?”
“怎麼著,白姐姐這是不信了?你看看弟弟我這朵朵投懷送抱的桃花運,就該看得出來我最近運勢水漲船高嘛!”
李元霞白了程不器一眼,覺得他有幾分故意不著調的意味,等著他繼續詳說。
“也不多賭,就玩了三把,輸一把贏兩把,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李元霞實在信不過,畢竟這些銀錢,放在尋常,自己在山上偶爾織布繡花去換,多少年也換不到。
其實